錢依依點頭,“是董航。”
沫沫看向莊朝陽,“董航是誰啊?”
莊朝陽抿著嘴,當年沒少拾掇他的人,以前莊朝陽也年輕氣盛過,誰都不服,一切用拳頭說話,當新兵的時候,有名的刺頭,然後就被當時的營長送走了,接管他的人就是董航。
董航帶的隊,偵查營,裡面沒一個善茬,全都是刺頭,背後沒輕跟他們打架,這幫孫子,董航不在都跟大爺似的,只要董航一出現,跟小綿羊一樣。
當年他不服管,開始沒懂老兵同情的眼神,後來懂了,董航真是黑啊,往死的拾掇他,回想起被拾掇的記憶,莊朝陽的臉色不大好。
沫沫緊張了,不會兩個人有仇吧!
錢依依也等著莊朝陽回話呢!
莊朝陽憋了半天,才說,“我的老營長。”
沫沫抽了抽嘴角,能讓莊朝陽記憶深刻的人,董航也不是啥善茬,目光看向錢依依,這姑娘夠可以,賴上了這樣的人。
錢依依嚥了下口水,董航除了板著臉,不嚇人,恩,不嚇人。
錢依依吃過午飯走了,莊朝陽等人走了,也回部隊了,害的沫沫一直忍著好奇心到了晚上。
晚上躺在床上,莊朝陽裝死,無論沫沫怎麼問,莊朝陽就是不提董航。
沫沫氣呼呼的坐在床上,掀開被子,莊朝陽長手一攬,又給沫沫蓋上了,沫沫,“......”
莊朝陽右眼睛眯著一條縫,偷看著沫沫,被沫沫抓了個正著。
沫沫轉了下眼睛,笑眯眯,“莊朝陽同志,你要說不跟我說,等依依結婚的時候,我親自去問董航,你說,他會不會告訴我關於你的事?”
莊朝陽不裝死了,坐起身,表情嚴肅,“連沫沫同志,你這是威脅。”
沫沫哼了一聲,翻過身躺下,拒絕跟莊朝陽說話。
莊朝陽揪著被子的一角,扯了扯,“連沫沫同志,你這是揭我的傷疤!”
沫沫嘴角上翹,依舊不吭聲。
莊朝陽抿著嘴,“我兒子或是閨女聽著呢,我要維持嚴父的形象。”
沫沫噗呲樂了,“莊朝陽同志,你不是說要當個慈父嗎?形象要不要都一樣。”
莊朝陽一噎,狠了狠心,“我說還不行嗎?”
沫沫騰的坐起身,“你說,我聽著。”
莊朝陽扶著沫沫,“你慢點別抻到腰。”
沫沫點頭,“我知道了,等下,等下你再講,我去拿些葡萄乾,在拿個蘋果。”
說著沫沫下了地,很快拿了回來,啃著蘋果看著莊朝陽,“你說吧!”
莊朝陽,“......連沫沫同志,你在聽故事嗎?”
沫沫點頭,“是啊,說吧!”
莊朝陽磨著牙,現在媳婦是老大,等孩子生下來的,有她哭繞的時候。
“我從小有一半的時間在姐家,常年跟著姐夫混部隊,從小打架到大,等十幾歲的時候,就和小戰士打,剛當兵我有名的難搞,當時的營長就把我丟給了董航。”
沫沫好奇的問,“他怎麼收拾的你,不給你吃飯?還是嚴格的訓練?”
莊朝陽搖頭,“不是,吃的很飽,我們隊裡有個奇葩,單獨住的,腳能燻死人,晚上做夢放屁,晚上睡覺,誰離他近還摸摸搜搜的往你被窩裡鑽,尤其是吃了黃豆的時候,屁放的震天響。”
沫沫長大了嘴巴,“還有這樣的人才,董航不會把你分過去住了吧。”
莊朝陽的臉都綠了,“那小子是董航的生化武器,我只要一打架,沒一個星期別想出來,最恨的是他還鎖了門,你跑都跑不出去。”
沫沫,“......”
她感覺,莊朝陽能活著成為她丈夫,真不容易,董航的心夠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