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見秦越沒有責怪他的意思，反而和他開起了玩笑，心裡也鬆了一口氣。兩名先天強者的怒火，可不是他這個一把年紀了還在後天徘徊的人可以承受的住的。

將礦石放在機器上，一道急促的水流開始沖刷著礦石表面。老闆也希望多少能開出點什麼東西，至少能讓秦越臉上有點光彩，自己也能好過一點。

水流很快就切掉了礦石的一個小角，老闆再度將另一個角的邊緣送到了水流下。

秦越看到他小心翼翼的樣子，“直接中間來一刀吧，反正才一千塊錢，給個痛快吧，切爛也不心疼。”

老闆點點頭，對著石頭中間來了一刀，結果什麼都沒開出來。

秦越撇了一下嘴，老闆擦著冷汗道：“真是遺憾，這些東西本來就是挑選過的，沒有東西也正常。不然也不可能這麼便宜，您就當買個樂。”

秦越繼續在攤上找尋著，破妄之瞳不起作用，秦越也乾脆關了。

雖然有點不爽，但這本來就是飯後的消遣，秦越也沒往心上去。他以前也會沒事的去買兩張刮刮樂來樂一樂，名字是叫刮刮樂，反正就圖個樂。別指望刮出什麼東西，那東西和這性質也差不了多少。

就在秦越尋找著那塊石頭比較順眼的時候，秦池帆抱起一塊石頭。遞到秦越面前，炫耀道：“這個，這個，有。”

秦越看著她手裡那塊滿是窟窿和疙瘩的石頭，聽著她的話，驚訝道：“你能看出來嗎？”

“聽得出來，聽得出來。”

說著，秦池帆給秦越演示了一番，用呆毛在秦越手上的石頭上點著。點了一會道：“這個沒有，沒有。”

秦越看向了一邊被她翻亂的十來塊石頭。將她抱到一邊，摸摸她的腦袋，讚揚道：“乾的漂亮，改天我帶你去賺一筆去，現在咱們先別動，你沒看見老闆都快被你弄哭了嗎？”

老闆苦著一張臉，伸手將那些石頭挑揀了出來。

秦越看著他的舉動，好奇道：“你這是幹什麼？”

老闆繼續挑揀著石頭，頭也不抬道：“這些沒有的，必須挑出來，不能拿來賣了，這是規矩。”

他似乎沒有絲毫懷疑秦池帆的話。

“規矩，嗎？”秦越輕輕的重複了這兩個字，說道：“既然是規矩的話，那些就給我包起來，還有這個，幫我切一下吧！”

秦越將手裡的兩個石頭遞了過去。

老闆瞪著眼睛不解的看著秦越，拿著一堆石頭，“你真的要嗎？這些可能真的什麼都沒有。”

秦越對著他微微一笑，道：“既然她導致的這些東西賣不出去，那麼她就應該負起這個責任來，免得孩子長大以後喜歡佔小便宜。”

老闆接過秦越手上的礦石，點頭道：“謝謝大人體諒我們這些小的，我這就給你開。”

“先開那些廢的，之間從中間開。”

老闆點點頭，將一個個石頭丟進了機器，無一例外都是空的。秦越能夠感覺到，大多的視線都逐漸消失了，想必是移到了秦池帆身上去了。

終於，只剩下最後一個的時候，老闆也鬆了一口氣。開始小心翼翼的切割起來，周圍的人群也將視線移了過去，聚精會神的看著裡面能夠開出什麼東西來。

不知多少次，水流切在堅硬的礦石上，發出尖銳的聲音。又一層石頭被剝離了出來，一抹淡綠色露了出來。

人群內響了起來，“出東西了，出東西了，真的有貨。”

老闆將石頭拿了出來，展示給秦越看了一下，同時也擦了擦自己的汗水。恭喜道：“大人，真的有東西，恭喜大人了。”

秦越看著石頭幾乎是正中間的那一抹淡綠，“我又不懂這東西，你直接告訴我這東西怎麼樣？”

老闆臉上帶著難色，“這成色不怎麼樣，裡面還有裂紋，看大小也不怎麼樣，大概值個五千塊。”

秦越點點頭，“那行，你開出來吧，也不錯了。”

老闆立馬轉身，發費了一點時間，將裡面的翡翠取了出來，交到秦越手裡。秦越看著手心裡比大拇指還要小一點的翡翠，這玩意真的是翡翠嗎？

只有一邊泛著淡淡的綠色，其他地方完全是淡白色的，而且一到裂紋開在石頭裡面，尤為顯眼。

秦越將這塊石頭放到了秦池帆的頭頂，兩根呆毛之間，向老闆結了錢，拿起旅行箱走了。

秦池帆低下頭，接住石頭，放在手裡把玩著，似乎很喜歡的樣子。她一邊跟在秦越身後，一邊又把石頭放回了自己腦袋上，昂著頭，儘量讓石頭不從自己頭上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