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留仙就在諸位面前獻醜了。”
沉吟一聲,夢長生向著眾人拱手道,眾人見此也都是紛紛安靜下來,等待著夢長生作詩,不過大多都是想著等夢長生作完之後怎麼來嘲諷奚落。
“小姐,你說夢公子會作出一首怎樣的詩出來啊?”
高臺上,趙阿寶身邊的小容則是向著趙阿寶好奇的開口問了一句。
“夢公子都還沒念出來,我又怎會知曉,看吧。”
趙阿寶搖搖頭說了一句,目光則是也帶著幾分好奇之色看著下面的夢長生,她也是有些好奇,夢長生能做出什麼樣的詩詞出來,在旁邊的趙長風和趙夫人聽到趙阿寶和小容兩人又談論夢長生,不由得不愉的皺了皺眉頭,不過卻也是沒有開口,而是目光看著下方的夢長生。
“哼,一個窮酸秀才,也想攀高枝打我趙長風女兒的注意,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我看你等下怎麼丟臉。”
趙長風心裡這般想著,無論是前世還是這一世,門戶之見都是存在的,這一世更是將門戶之見看得重要,如同上一世的古代一樣,什麼都講究門當戶對,而對於夢長生這樣一個窮酸秀才,趙長風是完全看不上眼的,所以此刻見自己女兒多次議論關注夢長生,他的心裡卻對夢長生厭惡更深。
下方,夢長生並不知道此刻趙長風的心思,不過卻是在這個時候別有深意的看了趙阿寶一眼,心想這個女子卻是傾國之資,就是不知道和上一世的楊貴妃相比如何,不過想來應該也不會辱沒了這首詩了。
不過這時候其他人可都不知道夢長生的心思,見夢長生看著趙阿寶,都以為是其對趙阿寶相思難忘,只讓旁邊的柴少安、趙長風等人都是心頭微怒,趙阿寶卻是心頭生出一種異樣,看著夢長生,因為先前夢長生看自己的那一刻,她清晰的感覺到,夢長生眼中並沒有什麼愛慕之意,倒更像是一種純粹的欣賞。
帶著好奇,看著夢長生,這時候,夢長生也開口,一首詩緩緩念來。
“雲想衣裳花想容”第一句,就是讓原本還準備著等夢長生作詩過後奚落譏諷他的文人士子都是臉色一變,高臺上的趙阿寶則是眼睛一亮。
“春風拂檻露華濃。”第二句,周圍所有文人士子臉色變為震驚,高臺上的趙阿寶更是精神大振。
“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
很快,最後兩句從夢長生口中說出來,場面已經是寂靜一片,所有文人士子大多都是一臉震驚的看著他,高臺上的趙阿寶也是露出震驚之色,所謂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他們這些人未必能做出什麼詩詞名篇,但是好壞的鑑賞能力還是有的。
而且這一首詩出來,就算是不能什麼文學的普通人,念起來都只感覺朗朗上口,不同一般,從感覺上都比先前其他人所寫的詩詞高了一大截。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
上一世,李太白用清平樂三首給後人深刻的刻畫下了一位傾國傾城的楊貴妃,這一世沒有唐朝,也沒有楊貴妃,但是這一首用在這裡卻也是絲毫沒有多少不適合,一些已經微微明白其中意思的文人更是這一刻將目光看向高臺上的趙阿寶。
“見雲之燦爛想其衣裳之華豔,見花之豔麗想人之容貌照人。若不是在群玉山頭見到了她,就是在瑤池的月光下來相逢。露華濃,是說牡丹花嗎,花瓣沾露更顯嬌豔,以物說人”
趙阿寶也的確不愧為少有的才女子,幾乎瞬間,就弄明白了整首詩的意思,不過隨即就是臉色微紅,夢長生這首詩以物喻人,顯然是一個傾城絕色的女子,那麼那個女子是誰,想到先前夢長生的目光,趙阿寶本能的想到了自己,心頭升起一絲異樣,臉上也露出一抹紅暈。
“小姐,你怎麼了?”小容注意到趙阿寶的變化,關心問道。
“沒事。”趙阿寶深吸一口氣故作鎮定道,不過又擔心被身邊自己的父母看出什麼,轉移話題道:“不過夢公子這首詩,恐怕是比之當代那些名儒大家的詩詞名片都不遜色了,才情之高,當真令人敬佩。”
“真有這麼好?”
旁邊的趙長風和趙夫人聞言都是一驚,他們不懂詩詞這些,但是對於趙阿寶的才學卻還是很信服的,而且也是極少看見趙阿寶如此推崇一個人。
“這首詩,才情高絕,可為傳世名篇。”
趙阿寶認真道,卻是讓旁邊的趙長風夫婦和身邊的一種趙家家丁丫鬟都是一驚,露出震驚之色,傳世名篇,這份評價就有些高了,古來詩詞無數,但真正能流傳下來被人推崇的,又有多少,無不出自名儒大家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