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響以前從來不明白那些追星族花那麼多錢去看一場演唱會究竟有什麼意思,但是此時他卻有些明白了。付落落唱的歌很能渲染帶動聽眾的情緒,玉響很快就聽得失神了。
他卻不知道他身邊一直盯著他看的玉茗湛臉色卻越來越黑,終於沒忍住一把狠狠掐在他腰上。
“啊!”玉響下意識的想尖叫,意識到場合不對又立刻閉了嘴。好在,其他人正專心聽付落落唱歌並沒人注意到他。玉響回頭狠狠瞪玉茗湛。
誰料玉茗湛卻面色如常,過了一會才施捨給玉響一點眼角餘光,隨後又將視線專注的落到付落落身上。
玉響心裡氣悶,順著玉茗湛的視線回頭,卻見雙手抱著話筒亭亭玉立的站在熒幕前,看起來像夏日荷塘中含苞待放的一朵荷花般清純可人。
玉響回頭再看看玉茗湛依舊專注溫柔的眸色,心裡突然莫名有些不舒服。
“我去洗手間。”
“那邊就有。”玉茗湛敷衍的瞥了他一眼,指著包廂的一個方向說了這麼一句,便又將實現投到了付落落身上。
一股無名火在玉響心肺裡咕嚕嚕的翻湧,不自覺就加重了聲音:“我出去透透氣!”
這次玉茗湛連個眼角餘光都沒再施捨給他。
看著他專注的側臉,玉響心裡氣結又有些委屈,在原地站了一會始終不見玉茗湛回頭,玉響有些頹廢的轉身出了包廂。
他不知道的是門在他身後關上的瞬間,玉茗湛換了個姿勢斜靠在沙發上,手掌的掩飾下唇角差點沒裂到耳根。
“幼不幼稚!”楊振華在一邊將事情從頭看到尾,隔著姜濤用口型對玉茗湛說。
玉茗湛瞥了他一眼,沒理他。
玉響沒想到竟會在這個地方遇到駕駛培訓班的那個叫舒舒的白發女孩。女孩被一個中年婦女堵在那裡,一巴掌扇在臉上,玉響聽著聲都覺得臉疼。
“臭不要臉的狐媚子,小小年紀就知道出來勾男人,你家裡是怎麼教你的?!”
那女孩竟然回手一巴掌就扇了回去,摸了摸自己紅腫的臉冷笑:“就你家那公狗似的見了女人就發情伸舌頭的老男人還用我勾?也就是你這種人老珠黃的老女人才把他當個寶。”
那婦人惱羞成怒抬手就想再給她一個耳光,卻被女孩一把接住,狠狠的摔開了。
女孩輕蔑的瞥了她一眼,踩著十幾厘米的細跟高跟鞋趾高氣昂的往外走,路過玉響身邊時淡淡瞥了他一眼。
玉響覺得有些尷尬,摸摸臉,還是轉身回了包廂。
結果剛推開包廂門卻剛好撞上更勁爆的一幕,付落落的金主胡坤和另外兩個男人正壓著付落落,將整瓶威士忌往女孩嘴裡灌。可能因為過度掙紮,女孩肩上的吊帶都扯斷了,垂下半片衣襟露出雪白圓潤的酥胸,下半身的裙子更是翻得亂七八糟,已經可以看到粉色的蕾絲內褲了。
玉響被這個汙穢的一幕驚呆了,恍然間他突然想起當初無意中看到的,玉茗湛和那些人一起玩弄男孩的場景。
怒火在胸腔裡翻滾的同時心裡又莫名覺得悲傷難過,他的良心讓他想去救那個女孩,可是玉響以前在類似的事上吃過虧,所以他現在不敢了。而且看那女孩來時對胡坤他們討好的模樣,誰知道她是不是自己自願的呢?
玉響退出包廂將們關上,甚至連看都沒多看玉茗湛一眼,轉身就自顧離開了這個骯髒的地方。
玉茗湛見狀心裡頓時慌了,再也顧不得還在和玉響生氣,慌忙追出去。
玉響還沒走出十裡紅燈的門就被玉茗湛追上了。
“玉響!玉響!玉響——!玉響你給我站住——!”
怎麼喊都不見玉響停下,玉茗湛惱又急,兩步追上前一把拉住玉響的手臂,將人甩到自己面前,眸光陰沉的滲人:“我叫你站住你沒聽見嗎?非得逼得我打斷你的腿?”
玉響狠狠的瞪回去:“是呢,你們是大少爺我們是老百姓,你們當然是想把我們怎麼樣就把我們怎麼樣了!”
“你們是誰?你和誰是‘我們’?”玉茗湛陰沉沉的問,握著玉響手臂的手指不自覺的收緊,雖然玉茗湛大病初癒身體弱,但這麼多天來的鍛煉也不是白做的。
玉響掙紮了兩下沒掙開,也不再理會那點疼:“反正不會是你們這些為富不仁的富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