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響半夜突然莫名的驚醒,他摸了摸身邊的床,玉茗湛竟然還沒回來。
他下床走到窗外,發現外面昏黃的路燈下飄散的竟然是純白的雪花。
他猛然又想起跪在大門外的那個女人,心裡一動,轉身匆忙往外走。無意中瞥見沙發上的披風,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拿起來披在了身上。
不愧是溫暖牌的東西,貨真價實,披風真的很厚實,將他從頭包到尾,不但擋風而且還很暖和。
玉響拿著傘匆忙往大門方向走,沿路叫了兩個男丁。
大門外那女人仍固執的跪在冰雪裡,渾身都濕透了,臉色是極難看的青灰色。她已經凍僵了,甚至連眼珠子都不能動一下。
玉響打著傘走到她面前,靜靜的看了她一會,問:“死了嗎?”
鄧叔仗著單子上前探了下她的鼻息,回頭對玉響說:“還有氣!”
玉響沉默了一下,隨後說:“把她抬進去。讓人準備溫水。”
“可是響少爺,小少爺那邊……”鄧叔有些猶豫。
“抬進去。”玉響沒再多說,轉身就走。
幸虧玉響去的及時,只剩一口氣的洪三姑到底還是被救了回來。
玉響裹著毯子窩在臥室的沙發裡等著玉茗湛。
直到淩晨兩點他才回來,看到玉響還沒睡,有些意外,伸手碰了碰他的臉:“做什麼呢?這麼晚還不睡。”
玉響沒有回答,只是看著他進了浴室洗了澡又出來。
“我讓人把洪三姑抬進來了。”玉響說。
“嗯,他們跟我說了。”玉茗湛不以為意的說。
“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讓她進來?”玉響莫名的突然有點生氣。
“你為什麼讓她進來?”玉茗湛敷衍的問。
“剛搬家就有人凍死在家門口,不吉利!”玉響說。
玉茗湛喝了口水點點頭:“你說的很有道理。”
玉響仰頭瞪大眼看著他:“你就沒什麼想跟我說的?”
“你想讓我說什麼?”玉茗湛笑了,“或者說你是在跟我置什麼氣?”
被玉茗湛一下子指出來,玉響懊惱的抓了抓頭發,低著頭黑著臉不言不語。
玉茗湛走過去伸手掐了把他的臉,又摸了摸他的頭發:“別惱了,有時候我也希望你能對我撒撒嬌,違背一下我的意願。除了背叛,我對你的容忍根本就沒有底限。”
玉響莫名的就覺得鼻子一酸,抓開玉茗湛的手羞惱的說:“還不去睡覺?你也不看看現在都幾點了!”
玉茗湛一下子就笑了出來。
洪三姑的凍傷很嚴重,差點兩條腿都廢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