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後院這幾間房子都不高,鄭睿從屋頂滾下來雖然摔得頭破血流左臂有點骨折,但並沒有其他大礙。
“你是掃把星啊?怎麼不管你做什麼都能給別人找晦氣?”玉響譏諷。
鄭睿臉色慘白慘白的,疼的根本沒辦法回嘴,當然他也不敢。
“如今鄭安騰死了,你老鄭家算是絕種了,心裡是什麼滋味?”玉響惡劣的笑著戳鄭睿的痛處。
鄭睿有些意外的瞪大眼:“死的……是鄭安騰?”
不是鄭安騰難道還是玉茗湛?
看他這表情,玉響立刻就明白了這老家夥竟然就是這麼想的,頓時臉色就沉下來了,走過去一拳就把鄭睿腦袋上剛縫上的傷口給砸得裂開了。
“響少爺!”劉醫生慌忙拉住他,“他頭部這次是真的傷得不輕。”
玉響原也沒打算真把鄭睿怎麼樣,看著鄭睿疼得扭曲的臉色,他心裡到底是舒坦了不少:“聽說鄭安騰死的挺慘。去認完屍後你就別回來了,太晦氣!”
鄭睿死死咬著牙,卻是敢怒不敢言。
玉響冷漠的看了他一眼,轉身走了。
晚上玉茗湛回來,吃完飯洗完澡後,抱著兔子往沙發上一躺,指使玉響:“喂,把遙控器遞給我。”
玉響裝作沒聽見。
“那誰,遙控器。”玉茗湛隨手扔了個抱枕過來。
“……”玉響看著他頤指氣使的樣子有些無語,走過去把東西塞在他手裡,“懶死你得了。”
“我很累。”玉茗湛漫不經心的說,“養家的男人很辛苦的。”
玉響都懶得跟他說話。
洗澡出來後玉響剛在沙發上坐下,玉茗湛的兩條大長腿就很自然的擱在了他腿上。
“拿下去,這麼重。”玉響不輕不重的拍了他一巴掌,見玉茗湛完全沒理他,便也就預設了。
“給我捏捏,再我剝個橙子。”玉茗湛動了動腿。
“鄭安騰是怎麼死的?”玉響敷衍的捏了兩下,拿過一個橙子邊剝邊隨口問。
“說是活生生餓死的。”玉茗湛也是隨口一答。
玉響有些驚訝:“他當初不是攜款潛逃的嗎?怎麼會餓死?”
“錢被孫麗華拿走了。你管他那麼多做什麼?趕緊剝!”玉茗湛說著就有些不耐煩了,拿腿蹬他。
玉響掰了一瓣塞進他嘴裡,有些猶豫的問:“你老實說,這事,是你做的嗎?”
玉茗湛嘴裡嚼著橙子,沒出聲,眼睛看著電視,但更像在出神。
看著這樣的玉茗湛,玉響心內莫名有些惶惶便不敢再問了。
“不是我。”過了一會,玉茗湛卻突然開口說,“是外婆。”
“哎?”玉響有些回不過神。
“她只有那一個女兒,卻死的那麼悽慘。那仇,她不可能不報。”他淡淡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