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平康公主的命令他不敢不聽,溫達出身貧窮,如無意外一輩子只能在貧寒中度過,但他在十二歲偶遇到公主時,他的命運得到改變。當時平康公主比他還小二歲,卻對他投緣,不但給了他大筆錢財,而且推薦他拜師學武,藝成之後溫達發誓這輩子都要效忠平康公主,參軍後很快在軍隊中脫穎而出,立下多次戰功,高句麗王也有意成全他與公主兩人。
正當溫達想率精兵親自潛入營州將二王子救出,以報答公主大恩時。傳來了一個壞訊息,高保寧的大營竟然被周軍攻破,這確實是壞得不能再壞地訊息,高保寧一死,高句麗再也不可能借他的名義侵入周境,而且高句麗也失去一個深悉齊地的領路人。
溫達卻從這個壞訊息中看到機會,若是能趕在周軍回營州之前消滅這一路人馬,高句麗不但可以平空得到上萬匹良馬,數十萬匹牛羊,周軍膽敢馳援最好。在城外野戰總比攻城好,如果將營州派出的大軍在野外擊敗,說不定高句麗真地可以拿出營州,為此他馬上盡起兵馬,說服公主暫緩救二王子,先將擊敗高保寧的周軍拿下再說。
雖然溫達得到情報這隊周軍厲害無比。僅憑不到千人就攻破了高保寧大營,溫達卻不相信,懷疑周軍故意吹牛,他相信周軍以同樣人馬才能攻破高保寧的營寨,自己也應當損失慘重,僅餘千餘殘軍才對,對付這千餘殘軍自然沒有什麼可擔心。
這麼算下來,營州現在只有二千多兵力,只要營州敢派援軍,他一舉吃掉後。營州就等於完全空虛。
“報,將軍,營州已派出援軍,現在離我軍不足四十里。”一名斥候匆匆趕了過來。
溫達急忙問道:“可知有多少人馬?”
“回大人,估計不下二千。”
“二千!”溫達臉上終於露出笑意,這麼說周軍是傾巢而出,只要消失周軍這三千人,營州再城高牆厚又怎樣,沒有人又怎麼守。
“再探!”
“是。”
看到斥候下去。溫達摧馬來到蒙著面紗的平康公主面前:“五公主,周軍已經出動。此戰過後就可以攻破營州,直接救出二王子。”
平康公主點了點頭,眼中露出幾分溫柔:“溫達,多謝你了,若沒有你,我早已亂了方寸。”
“末將的一切都是公主給地,為公主效勞是末將當做之事,只是……”溫達的話聲停了下來。
“只是什麼?”平康公主聽到自己二哥有救,心中的擔擾去了大半,語氣出奇的溫柔。
“只是公主以後千萬不要隨便潛入他國,此舉實在太過冒險,即使公主以後想到中原去看看,如果直接亮明身份,中原官員也不敢對公主無禮。”溫達說完,頓時有點忐忑不安,公主向來得到國王寵愛,一向自行其是,不知會不會因為自己地指責接受不了。
“溫將軍放心,只要救出二哥,本宮以後絕不亂跑就是。”
公主如此通情達理,讓溫達頓時心花怒放,正要再說話,前面一匹快馬直衝向他過來,一人伏身馬背上,遠遠就可以看到此人背上插著一支箭羽,只留下一截短尾隨著馬匹的顛簸顫動。前面地軍士面對發狂的戰馬只得閃避。
溫達大吃一驚,輕輕一催跨下駿馬,將正在狂奔的駿馬韁繩一把挽住,奔馬“唏律律”大叫數聲,在溫達地神力下卻乖乖停了下來。
兩旁看得真切的高句麗軍士都大聲喝彩:“將軍神威!”
溫達將馬上騎士翻過,此人正是他派出去打探的斥候,箭尖從斥候的前胸露了出來,可見射箭之人的力道是多麼巨大。
“我是溫達,醒一醒,醒一醒……”
斥候已是氣若游絲,勉強睜開眼:“將軍,我們在……在……在十里外碰到……碰到敵人。”說完這句,斥候頭一歪,已經斷氣。
“來人,把這位勇士的屍體掩了。”
“是。”幾名士兵將斥候的屍體抬起,就在旁邊挖起坑來。
“十里?”溫達喃喃自語,轉向身後:“兒郎們,周人就在十里之外,趕上去,千萬不要讓他們跑了,傳令,全力前進。”
“嗬、嗬、嗬……”高句麗人都大叫起來,以八千對一千,或許他們認為只要趕到面前周軍就會落荒而逃吧。
溫達騎馬來到平康公主面前:“五公主,末將先帶騎兵趕路,免得周軍丟下牛羊逃跑,你隨步兵押後。”
平康公主卻不樂意:“溫將軍,我隨你一起去。”
“也好。”溫達沒有多言,他的三千騎兵可以吃定周軍千餘人馬,目前最擔心的就是周軍逃走,如果周軍丟下牛羊,他就是不帶步兵也追不上,畢竟周軍有近萬匹戰馬可以換騎。
轟隆隆,整個地面都在微微抖動,高句麗的三千騎兵緊跟在溫達和五公主身後,激起地灰塵差點將自己的步兵淹沒,漸漸消失在前方。
高句麗的步兵羨慕的看著遠去的騎兵,溫達的副將舉起手中地長劍:“兒郎們,加快腳步,只要拿下週軍,你們都能變成騎兵。”
高句麗雖然佔據了遼河以東的平原地區,只是目前全國騎兵還不過數萬,聽到此語,步兵都是大受鼓舞,撒腿跑了起來,騎兵的待遇比步兵可要好上數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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