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把陳曦放在房間裡的小沙發上,自己先是拿出一件家居服換上,脫掉了一身奶味的校服外套丟到專門放髒衣服的竹筐裡,把自己收拾利索之後,又開始搗鼓陳曦。
“江……暮?”陳曦被江暮扒拉醒了,睡這一小覺後,腦子清醒了些,至少認得人了。
江暮看著陳曦有些清明的眼神,鬆了口氣。
“學……霸!”陳曦顯然還沒完全清醒,他指著江暮不斷傻笑,就像個故意惹人發笑的馬戲團小醜。
江暮也不指望這人能醒過來了,他把陳曦硬是拽了起來,脫掉了陳曦的校服外套。
陳曦沒比江暮矮多少,意識不清醒的時候又會重上許多,江暮差點掰不過他。
現在已經過了零點,江暮上午全力跑了八百,剛剛又背了個大包袱回來,現在累得已經失去了大多的耐心,只想趕緊洗個熱水澡睡覺,但陳曦真的是很磨人,他自己一點不動不說,還搗亂。
“不脫……”陳曦藉著“不管就算我只喝了一口酒但我還是醉了”公然耍著酒瘋,手舞足蹈地拒絕著江暮的觸碰。
“在外面滾了一天,別想穿著舊的衣服睡我房裡的地板,趕緊滾起來洗澡!”江暮兩年來好不容易修來的涵養和耐心馬上就被陳曦一點點磨光了,他咬牙切齒地用力扒著陳曦的衣服,陳曦有些吃痛,嘶了一聲,便雙腿彎曲在沙發上縮成一團,拒絕任何人接見。
江暮沒辦法,剛開始用力陳曦就喊疼,他直起身嘆了口氣,向四周望了望,突然眼前一亮。
陳曦第二天醒來後,頭倒是不疼,但他還是認為自己喝斷片了。
他明顯記得自己昨晚在文武雙全同志和江大學霸的雙重欺壓下喝了口酒,但之後發生了什麼事,他一點都不記得。
而且……陳曦坐了起來,發現自己正睡在一個不知道是什麼地方的地板上,而且全身□□。
他猛地掀開被子,看了一眼後,有種自己的清白被玷汙了的感覺。
我去!
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什麼?我他媽是被誰上了?還是我上了誰?
他裹著被子站了起來,本想找件衣服穿上,可當他扭過頭時,卻成功地發現了他親親校服的殘骸。
他的校服被丟在不遠的地板上,和自己親熱地睡在了一起,看那樣子,一條一條的,應該被某人分屍了,旁邊就躺著一個疑似兇器似的東西。
一把剪刀。
陳曦走到那把剪刀旁邊,低頭凝視。
一臉懵逼.jpg
也有可能是我自己喝醉了剪的?陳曦心想,不然誰敢動我衣服?
正這麼想著,老天就給了他當頭一棒,陳曦突然聽到身後發出了一連串走路的聲音,他下意識地裹緊了身上的小被子。
就在下一刻,門開了,江暮穿著一身純棉的家居裝走了進來,手上端著個盤子,上面是兩片吐絲和一些果醬,另一隻手拿著一杯牛奶。
“我靠……”陳曦失語了。
“起來吃飯。”江暮把手裡的東西放下,走到巨大的衣櫃前給陳曦丟過來幾件衣服。
“內褲是新的,其他的都是我穿過的。”江暮說完,自顧自地坐在書桌上看起了政治書。
“我怎麼在你家?”半餉,陳曦終於能吐出幾個字來,但還是有些語無倫次。
“昨晚你喝醉了,不知道你家住址。”江暮回答得十分言簡意賅。
陳曦本著無論如何□□都是需要勇氣的,還是先把衣服穿上再說,於是,他三兩下把衣服套上,發現果然有點大,但還不至於掉下來。
這時,陳曦才有功夫看了看這個房間,怎麼說呢,非常大,大到懷疑人生,比陳曦和陳小希的屋子大了十倍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