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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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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景頌坐在計程車上,望著車窗外一閃而過的風景,最終還是給剛剛分別的林卓言發去了一個定位。

林卓言顯然也在關注他的訊息,秒回他一個問號,打來一個視訊通話。

賀景頌沒接,直接結束通話了。既然周帆能知道他剛剛所處的位置,那就說明他的人就在附近,說不定這個司機也是周帆的人。

【林卓言:什麼意思?】

他想告訴林卓言周帆要約見自己,也想說注意林松楠上下學的安全,最好多找幾個保鏢。但賀景頌一抬眼就看到司機不斷向後瞟的目光,最終什麼也沒說。

萬一週帆那個變態在車裡也安裝了針孔攝像頭呢?他不想因為自己和周帆的恩怨連累林卓言。

正在開車的司機似乎也感受到了賀景頌的目光,他非但沒有收斂,反而更加光明正大的看向賀景頌,用一口不知道是哪兒的方言問道:“帥哥,怎麼要去陽躍山這麼偏的地方啊?”

賀景頌聽著他不倫不類的口音,朝他微微笑了一下,很快又收回,快到讓司機以為剛才只是他的錯覺。

陽躍山位置偏僻,那一片基本都是周家的産業。如果司機不是本地人,賀景頌甚至可以肯定的說,如果司機不是周家的人,斷然不會知道準確的位置。

賀景頌看著窗外逐漸稀少的高樓,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到了,帥哥。”司機給車門解鎖,朝他遞過去一張收款碼,“一共四百七十三,給我四百七就行。”

賀景頌掃了一眼中控臺,發現這位“計程車司機”甚至沒有打表計費。賀景頌裝作沒識破他的偽裝,開啟手機給他轉了四百七。

下車後,他按照之前電話裡說過的路線,走到了一處小高樓。小高樓只有兩層,外面已經有人在等賀景頌,將賀景頌引到會客廳。

“賀總,請稍等。”引著賀景頌進來的那人給他到了一杯水,留下這句話以後便再也沒有出現過。

賀景頌在心裡默默的數著時間,約摸著差不多半個小時了,周帆還沒有要出現的意思。他耐心告罄,起身準備離開,卻被從樓上下來的人叫住。

“賀先生,請留步。”

賀景頌轉身看過去,卻對面前的人沒什麼印象。在腦子裡搜尋一番後,才記起來這個人似乎是周帆的助理。

不過他記不清這人姓什麼了,在加上先前等的半個小時,明顯是周帆給他的下馬威,賀景頌也沒什麼好氣兒的問:“有事麼?”

助理說:“周總想知道他之前在電話裡說的事,您考慮的怎麼樣?”

賀景頌先前在幼兒園門口接到的那通電話,便是周帆打來的。他在電話裡模稜兩可的告訴賀景頌自己手裡有賀氏的黑料,如果不想被公之於眾,就請賀景頌來陽躍山談談條件。

按理來說賀景頌不應該搭理他這些屁話,但做生意的哪有手裡是真正幹幹淨淨的。更何況賀氏集團是家族産業,就算賀平先手裡幹淨,但保不齊祖上哪一代哪一家幹出過什麼齷齪事。就算是為了賀家的名聲,他也要來一趟。

但周帆晾著他這麼久,明顯是想挫一挫他的銳氣。賀景頌不吃這套,直接對助理說:“周家似乎還沒輪到一個助理當家。”

賀景頌知道助理也不過是拿錢辦事,並沒有為難他的意思。既然周帆不在二樓,派一個助理來和他說話,就說明周帆肯定在某處看著他。賀景頌目光精準的捕捉到一處監控攝像頭,朝著裝有監控攝像頭的角落道:“周總似乎沒有談條件的誠心,等什麼時候周總願意親自來見面,我們再談吧。”

周帆本人沒什麼威脅力,正如他之前所說的那樣,帆揚就算東山再起,短期內也比不過景源。

真正可怕的是周帆背後的周家。

賀景頌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果不其然,兩天後,他再次接到了周帆的電話。

他一走出景源大樓,就看見停在門口周帆派來接他的車,賀景頌拉開車門,與兩天前的那位“計程車司機”來了個臉對臉。

司機一臉尷尬的看向賀景頌,賀景頌微笑著和他打了個招呼:“又見面了。”

賀青野原本小十天才能完成的行程,硬是讓他壓縮到最短。把收尾部分的工作留給錢紹後,自己買了最近的一班飛機回了國。

機場出口處已經有人在開車等待,賀青野一下飛機就上了車。

“人呢,現在跟到哪兒了?”賀青野面露不悅。

司機遞給他一個黑色平板,上面的紅點正在不斷移動著,“賀先生,看定位應該是在往陽躍山的方向去。”

“至於是去見誰……抱歉,賀先生,我們沒有監聽到。”

賀青野接過平板看了一眼,哂笑道:“行了,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