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李縱的思路牽著走了一路,最後李府大門關上的時候,兩人都沒有問出來,到底要不要把李縱帶去。
不過恆巽卻是捋著須道:“此子非凡,視你我二人,都不過是可有可無的助力罷了,而且這麼多天了,他從不曾過問你我二人的身份,反倒是府中的那位管家,似乎更為關心一些。”
“既然他自比鳳凰,不找到合適的地方不落下,那你我把他帶去那些應酬之宴席,助力似乎也不大,不過,我們也不能不做,就說這裡有一隻鳳凰吧。”
張公綽便道:“可這樣一來,會不會太過於輕狂,目中無人了?”
恆巽:“他自比當然是輕狂,但若是你我二人這般說,那便不是輕狂,而是我們認為他有這個能力。”
張公綽:“可他只會數術啊!”
恆巽:“那我們就特指他的數術。想來,當今天下,能在數術上超過他的人應該不多吧。”
張公綽雖說也不敢確定,但透過這幾天對李縱的觀察,倒是可以發現,在數術這一道上,李縱應當已經獨領當世風騷。
無論是他研究出來的符號,還有他的特殊思維,都尤是與人異同。
至少,張公綽不認為自己的數術能比得上對方,而他偏偏又是已經研究數術研究了一生的人。
他敢說,自己所有數術的書,都讀過了,而且,也明白大多數書中的術理。
至於李縱懂不懂……
這個不好說,但就是不懂,他也已經走出了一條完全,幾乎找不到參考的路。
這麼想來,他似乎也是一個人踽踽獨行。
……
李府裡。
跟兩人說完了那一番話,李縱倒是不由得又嘆了一口氣。
果然啊!
人長大了,就不能再把自己當小孩了。
總不能,以後自己老婆,還要父母親養吧。
這叫啃老啊。
李縱一邊想著以後的路要怎麼走,一邊,臉上也是不由得露出了愁容。
恰好!
這個樣子也是很快就讓蘇鶯兒給看到。
然後蘇鶯兒便也跟著帶著幾分愁容來問他,說道:“夫君是有什麼心事?”
李縱見到她的笑容立刻便消散,隨後道:“鶯兒為何這麼說?”
蘇鶯兒便道:“你看,前天你才寫了‘地上人兒空難眠’。”
說話的時候,已經讓小清去做別的事去了。
這鶯兒的保密工作,也是做得真的好啊。
李縱想了想,也是乾脆藉著她的話道:“我的確有一些心事。”
蘇鶯兒:“是何心事?那你看鶯兒能不能幫得上忙?就算幫不上忙,那說出來,也是好的。”她繼續補充道:“說出來了,心裡就不會覺得煩悶了。”
李縱:“那我說了。”
蘇鶯兒:“你說。”
李縱:“你夫君我是在想,以後該怎麼養鶯兒你。”
蘇鶯兒聽了,愣了半秒又立刻皺起了眉頭,“鶯兒現在是說正經的呢。”
看她認真的樣子,下一秒或許就要生氣了。
李縱便道:“沒錯!正經的。你夫君我此時煩悶的就是,以後該怎麼給鶯兒蓋大花園,天天吃百味珍饈。這大花園嘛,至少都得好幾百畝吧,這百味珍饈,倒不一定非要一百味,可總不能虧欠鶯兒的嘴。”
說完,李縱還流裡流氣地用食指颳了刮她的櫻桃小嘴。
蘇鶯兒感覺自己又被調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