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進門的,是1個穿著華麗的使者,然後才是嘉玉公主及她的侍女們。
1行人緩緩往裡進,在場人卻坐不住了,開始議論紛紛起來。
“?”白皎皎也忍不住蹙了眉頭。
嘉玉公主確實是1位美人,狹長的眼睛,山根筆挺,顯得颯氣十足。
可引起騷動的,不是那張颯氣的臉,而是她身上所穿的1身白。
不止嘉玉這麼穿,就連她身後的侍女們,也是統1著裝,全是白色。
白皎皎覺得,不管是求和還是獻藝,都不應該穿這身,像是喪服。
除非,深虹國的皇室死了人?
白皎皎思慮間,嘉玉已經走到大殿中央,她身後的侍女突然開始撒東西。
白紙做成的圓形,中間有方孔,白皎皎瞪圓了眼,這不是冥幣是什麼。
前頭的使者也不行禮,看著坐在上位的董玄卿,表情似笑非笑。
他根本不是來求和的,更像是挑釁。
白皎皎的心忍不住提了起來。
從旁伸過來1隻手,是江漓按住了她,白皎皎看過去,江漓微微搖頭。
宮宴上坐著的,大多是朝中重臣及其家屬,見狀個個都氣憤不已。
李公公為陛下的杯中添了酒。
董玄卿晃動酒杯,看著下面的鬧劇,嘴角微揚,“好1個嘉玉公主。”
中秋這人月團圓的日子,上趕著觸黴頭。
嘉玉公主抬頭,對上他的眼,“陛下就不問問,本公主這是作甚?”
語氣俏皮,配上那臉,甚是突兀。
若不是白皎皎在場,親眼所見,還以為她問的是什麼好事呢。
董玄卿嗤笑出聲,“梁承死了,你跑我青蕪國來撒紙,他怕是收不到。”
梁承是深虹國的現任皇帝,也是嘉玉的父皇,年邁,正臥病在床。
正因為他命不久矣,儲君之爭才會如此激烈,甚至不惜勾結他國。
1句話,輕輕鬆鬆就讓嘉玉公主沉不住氣,“荒謬!我父皇還活著!”
他這是不把深虹國放在眼裡。
“是嗎,他跟死了有什麼區別?”董玄卿嘴角掛著嘲諷的笑,“嘉玉公主。”
梁承是病了,可若沒有他們這些‘孝子賢孫’,也不至於病得這麼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