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情信物，自然要互相交換的。

白皎皎今晚是變成貓來的，什麼也沒帶，“等我回去想想……”

以前她拿德妃的戒指，轉手給了董玄卿，他非要說那是定情信物。

現在想想，實在是敷衍了點。

董玄卿說：“不用，朕有辦法。”

他去取來剪子跟紅繩，“如果你心悅朕，便取一縷青絲相贈。”

白皎皎心想，不就一戳頭髮嗎。

她拿了剪子開始比劃，“你要多少？”

剪短了顯得沒誠意，剪多了又缺一大截，就怕明天會被天竹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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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玄卿突然變得嚴肅，“小白。”

“你要想清楚，你現在是白家白皎皎。”

如果小白給了他這一縷青絲，相當於私定終身，此生永相隨。

董玄卿緩緩又認真道：“你離開之前，說過你愛我，如今也是嗎？”

白皎皎的剪子頓了頓，抬眼看他。

“我不愛你，我大半夜跑進宮來？”

她這幾日在府裡坐立不安，生怕董玄卿沒消沒息，會出什麼意外。

“我不愛你，心疼你借酒消愁？”

白皎皎是換了個身份，多了些家人，與他一樣，變得身不由己了。

但她一直在努力變貓身，想進宮來找董玄卿，想讓他知道自己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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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難道不是，因為在乎嗎。

“我不愛你，我能任你為所欲為？”

白皎皎說完這句，把剪子放下。

“你是皇帝，你想寵幸誰便寵幸誰，就算是逼迫，也沒人敢說你。”

普通人才會有霸王硬上弓這一說。

皇帝做了這事，那叫聖恩。

“可我一直以為，你是在乎我的，你對我跟其他人不一樣，不是隨隨便便……”

白皎皎與他相識一年半載，其中有過半的時間，都親如戀人。

董玄卿會忍不住，她也可以理解。

但他突然這麼說，讓白皎皎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你說我該愛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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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玄卿抱上去，“朕不是這個意思。”

他只是想問清楚，問個明白。

白皎皎抓住董玄卿的衣服，小聲道：“你不確定我的心，你害怕我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