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牛掌櫃那閃爍的眼神,白皎皎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他怕不是想坑人。
她第一次來時,牛掌櫃就是這個樣子的,然後他關門拿掃帚趕貓。
彼時白皎皎是貓,沒法說話與之理論,卻有一雙利爪,還能教訓人。
可現在她也是人,要是萬一再被坑,就不能如之前那般以暴制暴了。
白皎皎眯了眯眼,若有所思。
而牛掌櫃咳兩聲,才緩緩開口道:“姑娘,我問你,你知道這是什麼玉嗎?”
白皎皎不答反問,“什麼玉?”
她確實不懂玉,可這是董玄卿御賜之物,不用問,就一個字,貴。
牛掌櫃挑眉,“你剛說是祖傳的,你怎麼會不知道它是什麼玉?”
這戒指的款式,雖不算時下最新的,可也不是老古董,斷不可能是祖傳的。
這小姑娘就是騙人,還以為他看不出來。
果然如白皎皎所料,這牛掌櫃天生貪財,不僅會欺負貓,還擅長坑人。
不過是當個戒指,他竟還要她證明它是自己的,分明就是刁難人。
“關你什麼事,我是來當東西換錢,你不收的話,我去找別家便是。”
她說完,作勢要去取自己的戒指。
牛掌櫃卻往後一縮手,“哎,姑娘,我看你這身打扮,是誰家的丫鬟吧?”
她有這祖傳戒指,又怎會淪落到去給人當丫鬟,說謊也不打草稿。
白皎皎瞪眼,“把戒指還給我!”
他還想強搶不成,這可是天子腳下,難道京城裡還沒王法了嗎。
牛掌櫃笑道:“姑娘定是偷了府裡夫人的戒指,匆忙跑來銷贓吧?”
看這姑娘年紀輕輕,眼光倒是不錯,偷這麼個戒指就立馬拿來當。
既是偷的贓物,她自然會心虛,想盡早脫手,吃了虧也不敢聲張。
“小小年紀怎麼不學好,竟學偷東西?”牛掌櫃佯裝要教育她,心裡卻高興得很。
典當的東西未能在限期內贖回,便歸當鋪所有,掌櫃可任意處置。
他要想辦法花低價拿下這戒指,到時候把它一轉手,能賺好幾倍。
白皎皎沉了臉,“你胡說八道什麼?”
這戒指確實是白皎皎偷的,可董玄卿早已經替她,還了更貴的給德妃。
這個戒指就等於是他給她的了。
它跟白皎皎現在腳腕上的平安鎖一樣,都是董玄卿送給小白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