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漓帶著丫鬟，去西苑看白皎皎。

她正站在桌子前，教花貓寫字，“這樣，你得抱住筆，抱住……”

白皎皎讓它用兩隻圓手抱著筆。

花貓似懂非懂，費力抓也沒抓住，筆往紙上一戳就是一個大印子。

白皎皎扶額，她想作弊都不行。

天竹倒是識字，但學不了她的字跡。

看白皎皎不太滿意的樣子，花貓又連著戳了兩個印子，“喵喵？”如何？

白皎皎低頭，違心道：“小花真棒！”

反正她就是逗貓玩，也沒有真的指望它能幫自己抄完厚厚的律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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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兒，快歇一歇。”江漓跨步進門，一眼就瞧見花貓額頭上的黑。

“它怎麼……”

這真是名副其實的花貓了。

白皎皎放下筆，迎上去，“娘～”

花貓還在研究筆。

白皎皎解釋道：“那是小花自己用筆弄的，不是我乾的。”

江漓回頭示意天竹，“快抱出去洗洗，別一會蹭髒了嬌兒的字。”

“是。”天竹應聲，上前去抱花貓。

它不走，抱著筆不放，“喵嗚～”

白皎皎擰眉看花貓，“小花聽話，先跟天竹去洗洗，一會再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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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它想了一下，才鬆了爪子。

天竹把筆放好，抱著貓出去。

“娘，您怎麼過來了？”白皎皎請江漓落座，提壺準備給她倒茶。

丫鬟忙上前，“小姐，奴婢來。”

白皎皎只好讓了位置。

江漓笑道：“娘聽聞你近來在習字，便過來瞧瞧，可有進步？”

剛剛她看了，確實進步了不少。

白皎皎卻抿唇，“女兒也有在看書……”她以為江漓是來檢查的。

“娘知道，娘都看在眼裡。”

江漓幫白皎皎將碎髮別至耳後，眼裡有些不捨，又有些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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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只是覺著，你近日時常躲在屋子裡，不外出走動，這樣也不好。”

白日進宮伴君側，夜裡歸家又閉門不出，江漓都快見不到她了。

白皎皎立馬撐了一個笑，“娘，我這不是忙著學那些規矩嘛……”

她知道，江漓是捨不得自己出嫁。

所以白皎皎也不敢表現得太過，不然顯得自己太沒心沒肺了。

江漓說：“倒也用不著這麼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