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南邊來信了!”
見雪千凝拿著一封信箋,盈盈跑來,宋牧面露喜色,急忙問道:
“楊縉山帶兵打到哪了?”
不錯,這正是楊縉山差人送來的戰報。耶律驍胡帶著幾十萬梁軍,從河北山西邊境撤軍北上之時。宋牧便向楊縉山、周蒼傳達了突襲河北南部州縣的命令。
耶律驍胡一走,河北南部兵力空虛,如此良機,宋牧怎麼可能放過?而且,現在的宋牧,招兵買馬,人手充足,但軍隊的戰鬥經驗,卻十分匱乏。
由此,以戰養兵,便是宋牧急需做的事情。
雪千凝眼裡閃爍著激動地神色:
“楊老將軍跟祁州守將周蒼,各自帶著四萬人馬,一個由南向北,一個一路向西,兩人終是於今晨,打到了冀州。”
“那麼快就打到冀州了?厲害啊!”宋牧聞言,臉上難掩激動地神色。
他知道楊縉山確實是個懷才不遇的老將,能有如此戰績,並不意外。但周蒼也能有如此勇猛,倒是讓他意想不到。
林幻蝶那妮子的眼光,果真毒辣。當初宋牧帶著周蒼、王長壽圖謀密州之時,周蒼行事果斷的做事風格,便讓他讚歎不已。
宋牧堅信,此人假以時日,定將成為一代名將。
一旁的鹿露聞言,差點驚掉了下巴,難以置信的看著雪千凝。
“你剛才說的可是真的?”鹿露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雪千凝抿嘴輕笑:“自然是真的,難道我還能騙公子不成?”
鹿露驚訝的目光看向宋牧:
“你佔據蘇北魯南才多久,哪來那麼多的人馬?”
宋牧咧嘴一笑,嘆道:“唉,沒辦法,咱個人魅力大。這是打到哪,追隨者便跟到哪。我大聲一呼,便是雄兵上萬!”
“正經點!就你那臭名聲,哪來的魅力!”鹿露沒好氣的刺了他一句。
宋牧撇了撇嘴,慕璃伸出小手,撫了撫宋牧的胸膛。聲音溫柔甜膩道:
“別生氣。生氣對身子不好!”
宋牧笑了笑,寵溺的親了親慕璃的雪額:
“你牧哥哥才沒有那麼容易生氣呢!”
宋牧看著鹿露,淡笑道:
“有機會,你真應該到海州去看看。我相信,你看見的,總比我說的,要更有說服力。對了,你聽說過牧晴堂嗎?”
“牧晴堂?當然。若不是因為它,我也不可能知道你的名字。而且,他們都說,牧晴堂的名字,是取自於你和縹緲聖女柴晚晴的名字。而他們,也理所當然把你們當做了夫妻。
“坊間裡,有不少人,還將你跟縹緲聖女的故事,編成了許多奇奇怪怪的話本。甚至有人猜測,縹緲聖女柴晚晴其實早就已經死了,你是為了紀念亡妻,才取名牧晴堂。
“有些人,罵你好色成性,也有少部分人袒護你,說你是因為痛失亡妻,才變得如此墮落不看,流連美色,來忘卻痛苦。不管怎麼說,單從你起這個名字,便說明,你對晚晴,倒是有幾分真情。”
宋牧摸了摸鼻子,為什麼我不知道坊間裡有那麼多關於自己跟晚晴的話本?他看了眼懷裡的慕璃。
見她努了努小嘴,眼裡似乎有少許醋意。見宋牧看著自己,慕璃吐了吐舌頭,攬著宋牧腰肢的雙手,頓時緊了緊。她小臉緊貼在他的胸膛,眼眸流轉,卻沒有說話。
宋牧緊緊攬著慕璃盈盈一握的小腰,雙唇重重地吻了吻她的額頭。
“璃兒,你我相識雖晚了點,但我們卻彎道超車了不是?你們在我心裡,都是獨一無二的存在。缺一不可。反正,你上了我的賊船,這輩子是別想下去了!”
慕璃聞言,嘴角輕輕的翹了起來,心中僅有的那麼一丁點醋意,也煙消雲散了。畢竟,牧哥哥是先於柴晚晴有的婚約。自己沒必要吃醋的呀。
其實,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會吃醋是一個很正常的反應。誰不想在自己的情郎心裡多佔一片位置?會吃醋,不正說明,她是真真切切的喜歡你嗎?
“牧哥哥對不起,璃兒不是要故意吃醋的。”慕璃像做錯事的孩子,依偎在他的懷裡,小聲道。
宋牧臉貼著她的額頭,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