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暗,張虎安排士卒輪番休息,看押谷內袁軍,待到天明,清點降軍士卒,淳于瓊副將呂威璜被俘。
原來昨日呂威璜在中軍處指揮糧草車仗依次透過谷內,未在前軍,淳于瓊自領五百兵卒在前軍,突遇典韋,措手不及之下被典韋一棒打殺,袁軍士卒亦多半被截殺,餘眾都奔入谷內。呂威璜收攏不住潰兵,亦被潰兵裹挾到後軍,見後軍被堵截,兩邊山谷亦有伏兵,無奈只得請降。
呂威璜乃是袁紹新得冀州的降將,見主將淳于瓊陣亡,大軍失了糧草,又無生路可逃,苦思一夜亦無計可逃,生恐敵軍將降卒一概不問,直接坑殺在谷內,只得主動從谷內出來請降。
清點之下,袁軍剩餘五百餘人,士卒未曾主動截殺民夫。民夫倖存七百餘人。張虎將呂威璜傳來,問道:“信都城中是何人在主持?”
“乃是辛評!”呂威璜答道。
“城內還有何人?”
“並無別人。”
“田豐、沮授、許攸、逢紀四人在何處?”
“皆隨袁紹在磐河大營。”
“顏良、文丑二人呢?”
“亦隨袁紹在大營。”
“信都城內還有多少守軍?”
“城內原有三千守軍,其中一千守軍在此,還餘兩千人馬。”
“汝本是韓冀州帳下將領,袁紹身為聯軍盟主,不思討賊報國,營救天子眾臣,卻搶奪他人城池,真乃狼心狗行之徒!何必為其效力。我主劉玄德乃漢室貴胄,汝何不降之,同報國家?”
“末將願降!”
張虎令呂威璜下去安撫降卒,自己低頭沉思,魏延開口道:“大哥可是在想信都的事?”
“說說看你的想法。”張虎問道。
“我聽到大哥問那呂威璜,先問的是信都城守軍的事情,而不先問磐河大營的事情,便知道大哥想謀取信都。”魏延開口道。
張虎聽到魏延的話,倒是一點都不驚訝,魏延本來就擅長奇謀,能有這種戰場直覺,很正常。
“磐河大營處,公孫伯珪與和袁本初勢均力敵,本就相持不下,更有主公和關、張二位領五千人馬相助,定然無事,但是想要速破袁紹大軍數萬人馬,卻不可能。”
“如今我們劫了袁紹軍的軍糧,不久信都城和磐河袁軍大營都會知道糧道受阻,袁紹定會從磐河大營調兵來守護糧道,想再劫糧恐怕就不容易了。”張虎憂慮到。
伏擊的事情趁別人沒在意,玩上一次就行了,別人注意到了,再想伏擊就是天方夜譚了。不說別人設計來個反伏擊,就是多派些人押運,張虎也吃不消,袁紹數萬大軍死的起,他這兩千人馬死一個都心疼。
“如今我們剛剛劫了糧草車仗,兩處敵人都不知道,可讓士卒換上袁紹軍衣甲,扮成押運糧草的軍隊,前去磐河大營。以書信告知主公和公孫伯珪處,待我們混入袁紹營中後,趁機燒燬袁紹軍糧草,袁紹軍見糧草被燒,定然軍心大亂。主公和公孫伯圭趁袁軍亂時,率軍攻擊袁紹大營,大營必破!”魏延說道。
“若袁軍識破,我等豈不是羊入虎口?”張虎疑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