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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倉山最終決戰

太倉山顧名思義,重巒疊嶂橫峰側嶺,是天塵世界中海拔最高的山脈。其峰巒竟可突破雲層,翠色掩映之上卻是光亮潔白的峰頂,頂上毫無任何花草樹木,天然透白的大理石層層鋪疊於上,形成一座大型的環形擂臺。

段祁足尖踏上這一片大地,對方背影堅韌挺拔,長戟背過身後,三千銀絲盡數傾瀉在詭秘的墨黑長袍之上。喬臨聞聲回首,望見段祁已然褪去鑲金華服,身著一襲輕紗紅衫,手持七翎雙鉞,腰間別著泛著寒光的墨白刃。

明明都心知肚明只有墨白刃才會對對方造成不可逆的傷害,可兩人都持著系統武器。

段祁道:[刀刃見骨三寸分勝負,如何。]

喬臨漫不經心道:[在這之前,你說的勝負可作數?]

段祁:[作數。]

喬臨:[不後悔?]

段祁:[永不後悔。]

[那好。]話音剛落。長戟便毫不猶豫破開空氣,朝段祁刺來,段祁雙鉞一勾,纏繞在長刃之中,往裡推進,兩人瞬間靠近,一聲淩厲刺耳的刮蹭聲響徹整片大地,遠遠躲在一旁灌木叢中的兩人也捂上耳朵。

淮陽文冼:[這架打的,外傷沒一處,內傷倒是連連。]

斷霽月:[咱們躲在這幹甚,段兄能打得過那大魔頭嗎,上去一起幹啊。]

淮陽文冼:[昨夜段祁說他會解決一切,讓我們別摻和,先靜觀其變,如果他不行了,咱們再上。]

斷霽月:[那一開始鬼鬼祟祟跟蹤人幹什麼,直接說不就好了。]

淮陽文冼‘咦’了一聲:[小兩口打架,會讓外人摻和嗎。]

斷霽月瞬間面如菜色,不予置評。

另一邊七翎雙鉞死死卡著風化硝,喬臨眼底盡是悠閑姿態,段祁堅定地望著他,問道:[你當真回不去了?]

喬臨‘啊’了一聲,說道:[我騙你做什麼。]

段祁一個手刀,將風化硝打落在地:[你騙我的事可多了。]

喬臨看也不看打落在地的長戟,足尖一點朝段祁奔來,手掌攤開正欲引起武器。段祁唯恐他重獲長戟,立即上前將長戟踢開,怎料喬臨另一隻手幻化出長鐮,勾手迴旋,一道勁風襲來,他仰起脖子下意識後退,垂在額前的一縷發絲被斬斷。喬臨停下招式,接下這縷青絲,放在鼻尖嗅了嗅。

段祁:[……]

不想浪費過多時間,段祁立即上前過招,怎料喬臨的兩個武器全是長款偏遠端,而他的鴛鴦鉞雖可靈活自由變換,用另一種說法便是雙刀,是把十足十的近戰武器。段祁被鐮刃割破了幾處衣裳後,將鴛鴦鉞合併,展開七翎,瞬間七個光球縈繞周身,瞬時發起攻擊。

為首的雷球首當其沖,喬臨揮刃一檔,強烈的電流瞬間穿身而過,他感到右手一陣劇痛,仍是緊緊握著鐮刃,同時手背面板被巨雷擊出一道道荊棘般的紅血絲,像是冬日盛開的銀杉樹,幾道淩厲甚至延伸至半邊脖頸,下顎也染上些許,竟也生出一絲瑰麗。

喬臨臉上一絲慍色一閃而過,隨後化去武器,接下一火一水兩個元素球,反面朝段祁襲來,段祁先是引領四周落葉抵擋,可火球先發制人,到他面前卻一下張大數倍,他一個措手不及,被火球撲了個滿面,可他連熱度都沒有感受到,卻被同樣也放大幾倍的水球給淋了一身。

[……]段祁無語凝噎地將淌著水的碎發撩至後方,同時擠了擠衣袖上的水。

喬臨那廝卻幸災樂禍地抱著手,眼底盡是笑意。

淮陽文冼面色如霜,指尖凝訣,斷霽月突感身邊之人壓抑的氣息,隱約能聽到他口中呢喃的聲音。

就在此時,段祁捏破風球以掌交替,再度引起落葉風暴,直到帶動風速轉動,他一把將遠處的風化硝招引至身旁,壓制其禁錮術法,便一手握了上去。

因異主而産生排斥的風化硝長柄伸出許多尖刺,登時面板與武器的連線處鮮血連連,關閉了痛覺的段祁也不管不顧,與手握鐮刃的喬臨交起手來。喬臨望著被染紅的神戟,交織的鐮刃攻擊更甚,回回重擊之下段祁整個胳膊都給震麻,只聽到喬臨咬牙隱忍道:[你就那麼想贏嗎,你就那麼不想跟我在一起嗎!]

兩人身上多處被不長眼的長刃割傷,可戰鬥未止勝負未分,戰況僵持不下,喬臨一個上前,風化硝狠狠劃破他的肩膀,他手握戟鐔,一個反手,生生擊斷對方與神戟的聯系,武器再度回歸自己手裡,卻被他狠狠地丟出雲外。段祁見武器已失,高舉金色光球,頓時大地陷入一片刺眼的光亮之中,陣法中的二人瞬間致盲,段祁雙目失明,但他清楚對方亦是同樣。再度驅動剩下的最後一個木球,化出千萬藤條禁錮住對方。

視覺已失,聽覺五感自然變得敏銳起來,他隱約聽見神木藤已經牢牢將對方束縛住,可沒過多久,便傳來一陣木頭燒焦的味道,以及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他為瞭解開束縛,竟用烈焰將桎梏之處給焚燒殆盡!段祁心頭一驚,喬臨沒有關閉痛覺,這一下鐵定是極痛的。他凜然上前,卻被一雙手拉進懷裡,對方輕撫他背上的散絲,頭部靠在他耳邊道:[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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