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馨蕊把凌耀叫了出來。

凌耀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輕聲道：“想說什麼趕快說，寧伯的時間不多了。”

“你配提我爺爺麼？”寧馨蕊冷冷地看著他，“你對得起他麼？”

凌耀詫異道：“有人告訴了你什麼？”

寧馨蕊淒涼一笑，“看來果然沒錯！”

“什麼沒錯？”凌耀不解。

“別裝蒜了！”寧馨蕊面無表情，“我被人下藥那天，把流氓打跑的，是劉涵對麼？”

“是啊。”凌耀也不否認，猜到了一些東西。

“你不打算解釋什麼？”寧馨蕊用著一種譏諷的眼神看著他。

凌耀搖頭，淡淡道：“沒什麼好解釋的。”

“被我揭穿了，連偽裝也懶得做了麼？”寧馨蕊冷漠一笑，又重重嘆了一口氣，透著濃烈的失望與悔意，“我還真是蠢啊，竟然那麼信任你，還甚至開始喜歡你……你讓我覺得噁心！”

說著，她拿出那張照片，直接朝凌耀臉上扔去，照片卻飛向凌耀手中。

凌耀看了一眼，露出恍然之色，但也沒有說些什麼。

寧馨蕊冷笑一聲，以為證據確鑿，凌耀無話可說。

“馨蕊，凌耀！父親他……不行了！”

就在這時，屋內傳來寧婉桐帶著哭腔的聲音。

“我不會讓你得逞的！”寧馨蕊聲音淡漠而冰冷，轉身進屋，“找你的女明星去吧！”

“馨蕊，你的臉色看起來很差……”寧峰天關切道。

“虛偽！”寧馨蕊冷哼一聲，頭也不回地走向寧儒城床邊。

凌耀也在此刻進來，寧峰天衝他一笑，意味深長。

凌耀並不理會，也走向寧儒城床邊。

“你……”

寧馨蕊“滾”字還未出口，寧儒城開口了。

“我……得走了，她在……催我了，哈哈……”老人艱難而虛弱地笑道，“你們要……”

寧馨蕊一把握住他的手，輕聲道：“爺爺，寧家有我呢！”

沒有“們”，老人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看向凌耀。

凌耀蹲了下來，握住他的另一隻手，微微一笑，“你只管安心離去。”

寧馨蕊深感厭惡，但在竭力剋制，不讓自己在將死的爺爺面前表現出來。

寧儒城從凌耀的聲音中，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信服力，輕輕點頭，緩緩地閉上了雙眼，心中一片平靜。

心電圖失去了波動，變成了一條筆直的線，老人彷彿進入了一個美妙的夢鄉，卻再也無法醒來。

寧峰河第一個哭了出來，寧婉桐緊隨其後，房間內瀰漫著一種說不出的哀傷與不捨。

“你可以走了。”

寧馨蕊眼眶泛紅，看向凌耀，聲音冷漠得令人心顫，不帶絲毫感情。

“馨蕊，你……”寧婉桐擦了擦眼淚，露出訝異之色。

“小妹！”寧峰天抬手，“凌耀畢竟是外人，是可以走了，接下來我們要準備葬禮事宜。”

“葬禮那天通知我。”凌耀平靜道。

寧馨蕊冷然道：“通知你？你……”

“可以。”寧峰天開口，將她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