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禎二十六年四月中旬。
在歷史上的這一年,是永曆七年,同時也是順治十年。
歷史上的滿清順治正式在這一年遣禮部尚書覺羅郎球、理藩院侍郎席達禮等,將封達賴五世為達賴喇嘛之金冊、金印(文用滿、藏、漢字)送往代噶地方。
封達賴五世為“西天大善自在佛、所領天下釋教普通瓦赤喇怛喇達賴喇嘛”。達賴從此才正式得到“達賴喇嘛”的稱號。
同時也是在歷史上的這一年,奧利弗·克倫威爾解散了英國國會,開始了自己獨裁統治的序幕。
只是如今歷史程序已經徹底變樣,可以說是面目全非了。
華夏已經不在滿清的陰霾之下,順治更是沒有出現。而此時的克倫威爾也許依舊在國會各方周旋,只是在不久的未來,克倫威爾將聽聞英國東印度公司主力大軍全軍覆滅的訊息,劉衍也不知道這個訊息會對英國的政局造成什麼樣的影響,會不會從此徹底改變英國的國運走向。
而此時在大明的北疆,經過幾個月的對峙和激戰,十幾萬羅剎國大軍已經開始呈現疲態。各路明軍在充足兵力和後勤補給的加持下,開始對羅剎國大軍發動暴風驟雨一般的進攻。
在西路,此時的北庭都護府都護田鎮北已經率領經過補充,合計兵力達到十四萬的明軍各部將士繼續北上,此時已經途徑後世的貝加爾湖,兵鋒開始朝著羅剎國西部的重鎮,也就是後世的鄂木斯克城殺去。
如果被田鎮北拿下鄂木斯克,那羅剎國在東方的十幾萬大軍補給線,就會面臨被明軍切斷的危險。
而且自鄂木斯克城向西,沿著額爾齊斯河繼續行進,這十四萬多的明軍便可以一路深入到羅剎國的核心地帶,屆時整個羅剎國的精華地帶都將陷入戰火之中。
這樣的代價是羅剎國所無法承受的!
更何況,此時田鎮北所部的進軍已經引起羅剎國上下的極度恐懼,甚至不少人都已經聯想起所謂的“上帝之鞭”、“黃禍”,認為此番正在全力進攻的明軍,將士歐洲面臨的第三次血災。
於是羅剎國開始調集西部留守的所有兵馬,甚至將部署在歐洲一帶,用於防禦歐洲諸國的兵力都陸續東調,準備在沿途抵抗正在西進的明軍兵鋒。
與此同時,瀚海都護府都護許銘也接連取得了四場戰鬥的勝利,累計斬首兩萬七千多級。
而且這兩萬七千多級全都是羅剎國的正規軍,戰力非常的強悍,也給許銘所部造成了四千多人的傷亡。要不是許銘所部騎兵眾多,在幾次戰鬥中都是突襲得手,明軍各部的傷亡肯定要增加許多。
此時許銘所部的兵力經過補充,也已經達到了十二萬多人,當面的羅剎國大軍被擊潰之後,許銘隨即率部開始向東北方向快速推進,只用了十幾天的時間,就抵達了勒拿河的上游,並且在這裡建立了封鎖線,開始全力切斷羅剎國大軍的後勤補給。
同時,許銘還分兵六萬,開始向東面推進,準備從羅剎國大軍的側後方展開進攻。
幾天之後,許銘親自率領六萬大軍遭遇了前來保護補給線的羅剎國兵馬,面對這支四萬多人的羅剎國精銳,許銘率軍全面展開,雙方隨即展開激戰。
許銘率領的六萬大軍有兩萬五千人都是騎兵,剩下的三萬五千人則全部都是鳥銃手,大軍還攜帶了兩千多門各式火炮,準備非常的充分。
而前來保護補給線的四萬多羅剎國軍隊,因為事態緊急,則並沒有攜帶火炮,只是攜帶了一些輕便的小炮,另外軍中也有一萬多的哥薩克騎兵。
雙方隨即在一處不知名的河灘附近展開激戰,許銘將兩千多門火炮部署在戰場一側的一處高地上,明軍的炮火從這裡射出去,基本上可以覆蓋大半個戰場,為明軍各部將士提供足夠的火力支援。
戰鬥一開始,明軍的炮火就給羅剎國大軍造成了巨大的傷亡,三萬左右的火槍手組成的軍陣很快就開始動搖,在如此密集的炮火下,這些羅剎國火槍手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崩潰,就已經讓許銘感到震驚了,隨即便命令大軍開始“步炮協同”作戰,全軍鳥銃手開始跟隨炮火的延伸,向羅剎國軍陣緩慢推進。
面對明軍的強大工事,羅剎國的騎兵開始出動。
羅剎國軍隊中的哥薩克騎兵,可以說是其國內真正的戰鬥族群。就連許銘舉著千里鏡看到那些騎兵上手握戰刀、騎著戰馬衝鋒陷陣,在槍林彈雨中卻如閒庭信步,也不由得發出一陣讚歎。
這些哥薩克騎兵平日在生活中習慣於大口喝酒大塊吃肉,在倒映著篝火的河畔聞歌起舞,他們並不是一個民族,而是一個保持傳統的人群共同體,居住在後世俄羅斯、烏克蘭等地的範圍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