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小家夥, 這麼愛吃醋?竟也吃起了這花草的醋!”
蘇沚心嘟著嘴, 將茶一飲而盡, 起身走到她身前, 蹲下趴在她腿上。
“我若是不在乎倒也罷,可是我在乎的不行, 只想把姐姐佔為己有,不想與任何東西分享, 見不得姐姐片刻對他人好, 那是那張景讓我好羨慕, 整日能陪伴姐姐左右!”
穆菱柔看著她,那種委屈的表情, 心聲感慨。
小家夥變得如此霸道了, 因自己而霸道,不免又是一笑。
“那可不行,若是有一天你不在身旁了, 那我不就是孤單而死了!”穆菱柔挑逗著蘇沚心,蘇不允許穆菱柔與她人太過好…
“不會的, 除非我死了!”蘇沚心說的很堅定, 但話未說完, 穆菱柔那纖細的手抵上她的唇,對著她搖搖頭,蘇沚心當然知道,她是不讓自己說什麼死的,蘇將她的手放下。
“我會一直在你身旁, 而且我要死在你後面,不會留你一個人在世上!”
穆菱柔再次搖搖頭:“怕孤單的是你,你的性情,若我不在了你肯定要瘋吧,所以那話是我應該說的吧!”
蘇沚心不是很明白,因為穆菱柔當然不會讓蘇沚心先走,蘇沚心的單純讓她放心不下,這樣的姑娘容易受騙,若是自己不在身旁,天曉得她會怎麼樣。
“我一個人生活的習慣了,到是你,又傻又笨的我怎麼能放心的下你,所以我不會扔下你離去!”
蘇沚心這才歡喜的點了點頭,穆菱柔的話裡或多或少都帶了一點悲傷,不仔細聽又怎麼能聽出其中的味道,蘇聽得明白,也知道是為什麼。
“那姐姐不許騙我,不許走在我前面!”那無邪的眼神盯著,任誰也不會拒絕吧。
“好好好!”
到了下午,太陽快落山時,穆菱柔將蘇沚心送回府裡,一連住了幾日,許瑤也著急了,訊息傳回了蘇府,許瑤跟著蘇湛出來接她,不是迎接蘇沚心。
張景騎著馬走在前面,蘇府大的顯眼,極遠之外便可看見。
蘇湛在哪,張景也到了,他在馬上,而蘇湛在地下,俯視與仰視。
俯仰之間張景撇過頭,蘇湛很是氣。蘇湛喜歡上他了,對,這一月裡,穆菱柔數次派張景過來,蘇湛與他的交集必然不會少。
數次留下來吃飯,也在同一桌,只是張景也同樣明明喜歡,卻不表露,蘇湛每每都是失望,他也許想的自己是個男人,那統領又怎麼會喜歡自己呢,可是他想錯了,不是不喜歡而是不能,因為張景不僅僅是侯府的統領,還是穆世濟的寵臣。
穆菱柔本來想著送回蘇沚心就要走,奈何不住蘇沚心的勸留,也就留了下來,要給她騰房間,但是蘇沚心大氣的替她回絕了,讓她跟自己住,滿堂皆是無語,許瑤則是嘆了口氣。
這個女兒總是口無遮攔,何時才能讓人放心。
許瑤讓蘇湛去收拾廂房帶張景去住,偏偏蘇家那麼多人,她只有一個兒子。
前堂到偏院的廂房其實不遠,但是二人都沒有說話,蘇湛在生氣,張景知道但也沒有辦法,他與穆菱柔不同,因為穆菱柔畢竟姓穆還有一半姓天。
所以她再怎麼也有保全蘇沚心的辦法,可是張景沒有,他只是一個受人擺布的人罷了。
這一路走來好像走了很久,“到了,你就住這吧,有什麼需要盡管說就是!”
張景欲要說什麼,卻聽見外面的嘈雜聲,蘇府裡的人瘋狂逃竄,蘇沚心站在穆菱柔身前,護住她,這是蘇沚心看到的第二次,有人想殺穆菱柔,以前都是張景在她身旁,而現在張景站在另一個人的身旁。
“你們是什麼人,究竟想要幹什麼!”蘇將她護在身後,呵斥那些膽大之人。
那些黑衣人當然沒有理會蘇沚心,而是每個人都盯著穆菱柔,許久黑衣人才說道。
“本與蘇家無仇,沒想到她會來蘇家,你也別怪我們!”
蘇沚心知道是什麼人了,當然也知道這麼久為何偏偏選在這時。
這地,原先穆菱柔在侯府,在林府都是戒備森嚴之地,行刺諸多困難。而蘇府只是一屆商賈,府裡除了家丁,又不能養府兵。
世人都知蘇家是武將世家,但從蘇離一代起武字便漸漸被商替代了,蘇家單傳,又出了個能文不能武的蘇湛。
“有我在,你們休想動她!”
那些人依舊站在那裡,還想著要說服蘇沚心。
“你可知你身後的女人,她父親塗炭了多少無辜的人!”蘇沚心望了一眼穆菱柔,只有信任,因為這些她早就知道了。
“那又如何?”這些與穆菱柔無關,與自己更無關,她只知道,他們口中的容安郡主,是自己的心上人。
“他父親為了掩蓋真相,殺人無數才有的今天!”那些仇家比她更加憤怒,為替天行道時,惡魔身邊總有一些蠢人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