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青元是命人取了家法,怒氣沖沖地來到嚴興寶的院子,也不管嚴興寶是不是昏/迷/不醒,披頭蓋臉就是一頓/狠/抽。
這下可好了,一直清醒著的嚴興寶硬/生/生地體會了這頓揍是怎樣的痛。
嚴青元還不知道這個小兒子的靈魂已經換了新主人,只把嚴興寶當作六歲小孩子來對待。
父親教訓兒子是天經地義,可用在此時的嚴興寶身上,卻是埋下了一顆/仇/恨/的種子。
多年以後,這顆/仇/恨/的種子長成了參天大樹,傾覆了整個嚴家。
嚴青元/狠/狠/地教訓了嚴興寶後,對於那個揍了他小兒子的人,他當然也不會放過。
一番查證過後,嚴青元便知道了是安泰府呂家長房的三子呂經賦,傷了他的小兒子。
作為安泰府城的首富,嚴青元自然不是好相與的。
嚴青元平生最愛,就是買田地、鋪面,這才成就了他安泰府城首屈一指的大地主地位。
在他名下的鋪子就佔了整個安泰府城的一半,可他卻不願自己經營,所有的鋪面都租了去。
這一次,為了挫敗呂家,嚴青元可是下了大力氣。先是收回了十間外租的鋪面,而後做起了與呂家一樣的買賣。
呂家的鋪子賣十文的東西,那他嚴家就賣六文。
嚴青元從一開始就估算好了要賠出去的錢財,誓要拖挎呂家的生意。
呂家的財富雖說與嚴家比不了,可在安泰府城是數得著的富戶。
面對嚴青元的打壓,呂家從起先的慌忙應對,一直到發現是呂經賦惹的禍,這才急急地綁了呂經賦,趕到了嚴府。
當著嚴青元的面兒,狠/揍/了呂經賦一頓,兩家的鬥法才算停歇下來。
嚴家和呂家的這場爭鬥,最終得了實惠的卻是整個安泰府城的百姓。
就在嚴呂兩家握手言合又後,安泰府城的百姓無不心生唉嘆。
百姓們可不管這些有錢人在爭什麼、鬥什麼,他們只要知道哪個鋪子裡能買到便宜的東西,就能樂上好幾天。
……
安靜的室內,四米長的大炕上,被褥鋪散。
遠遠看去,只有一個微微隆起一個小鼓包,一顆小小的腦袋露/在被子的外面,此刻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王雲巧睡得很不安穩,她又一次/陷/進了那個無邊黑暗的夢境中。
奔跑奔跑……,無窮無盡的奔跑,永遠也到不了盡頭。
四周漆黑一,沒有一絲光亮。
饒是王雲巧有著前世幾十年的生活閱歷,心志堅定非常人可比,卻也被這無盡的黑暗夢境,折磨得要發/瘋/了。
自從那天嚴夫人來過之後,王雲巧原打算在這嚴府裡吃好喝好/睡/好,把自個兒的身體養得棒棒的,再去找老伴兒陸哲生。
可事與願違,她的肚子填飽了,衣裳也穿得暖和了,然每每閉上眼睛睡/著以後,就會進到這個無盡黑暗的夢境中。
天知道她是怎麼從這個恐怖的夢境中醒轉過來的。
每每清醒之時,身上的衣衫都被汗水浸得透/濕。
噩夢……,絕對的噩夢!
為此,每當清醒之時,她都會為自己做心理疏導,告誡自己要將思緒放空,什麼也不想,晚上臨/睡/之前,還讓丫鬟將屋子裡燃上燭火,直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