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各派賀壽的人應該都準備上山了,要不然,徒兒安排人去山下迎接?」
老三俞岱巖自從恢復了傷勢之後,就變成了武當山最忙的人。
躺了十年的他再也坐不住了,只要力所能及的事,他都願意搭把手。….
「是啊,三師弟說的對,要不然弟子帶諸位師弟下山親自迎接吧。」
宋遠橋聞言,點了點頭,贊同了俞岱巖的話。
其他人都是點了點頭。
「迎接?迎哪門子的接?你當他們真的是來為老道賀壽的不成?」
「他們名為祝壽,實則是為了翠山而來,更準確的說是為了謝遜手裡的屠龍刀而來。」
張三丰回過神來,搖了搖頭。
「可是,師父,我武當身為江湖大派,值此師父百歲壽誕之際,可不能失了禮數,讓人看了笑話。」
老五張翠山接過話頭,看向俞岱巖的眼神中充滿了愧疚。
經過張三丰的述說,他們師兄弟這才知道,原來當年殷素素是俞岱巖受傷的間接兇手。
面對這一事實,俞岱巖雖然表面不說,但心裡對他們夫婦自然有一些意見。
張翠山更是對俞岱岩心生愧疚,嚎啕大哭,給他磕頭認錯,賠禮道歉。
幸好師父找來了黑玉斷續膏,治好了三師兄的傷,否則張翠山哪有臉面活在世上。
如今,他只要得空,就跟在俞岱巖的身後,忙前忙後。
用他的話說,算是竭盡全力彌補對三師兄的愧疚吧。
「哼,什麼狗屁禮數,真當我張三丰是講禮數的人?」
「再說了,朋友來了有酒肉招待,敵人來了就用刀劍伺候。」
「他們擺明了心思不純,跟這群人講什麼禮數?」
張三丰吹鬍子瞪眼的說道。
「師父說的對,五師弟回來,他們肯定會趁機打探謝遜的下落。」
俞岱巖聞言,心下不由得恍然,回想起當初迎接張翠山回來時,那一路上所遇到的明刀暗劍。
「義兄....這樣說來,弟子回山豈不是害得師父無法清修?」
「弟子罪過,擾了師父清修,就連如今百歲壽誕這喜慶的日子,也弄得不愉快。」
「弟子....弟子不如死了算了。」
張翠山聞言,如遭雷劈一般,當場愧疚得跪了下來。
他哽咽著對張三丰磕了三個響頭,揮掌就朝著自己胸前打去。
「五弟不可!」
「五師弟糊塗啊。」
「五哥!」
看到這一幕,宋遠橋、俞蓮舟、俞岱巖、張松溪、殷梨亭、莫聲谷六人齊齊驚呼。
「哼!」
張三丰冷哼一聲,大袖一揮,當即將張翠山點住了穴道,無法動彈。
「五師弟,你糊塗啊,當咱們這些師兄弟是吃乾飯長大的麼?若是各大派膽敢無禮,咱們師兄弟七人組成真武七截陣,讓他們瞧瞧厲害。」
宋遠橋連忙上前接過張翠山,痛心疾首的對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