惺弟畢竟年幼,一被說中心事,臉騰地紅了,急切地辨道:“沒人派我來,我、我自己要來你的僕人總在這裡嗎?”
“他不是僕人。”
“我出去看看”昌言之不在乎身份,匆匆走出去。
徐帶到惺弟對面,沉默多時,他問道:“我連你的名字還不知道呢。”
“你不必知道我的名字。”
“那我用稱你‘殿下’?”
惺弟昂首道:“不用嗎?”
“可我連‘陛下’都不稱,單稱你‘殿下’,會讓人懷疑你有篡位的野心。”
惺弟臉色又變,身體扭來扭去,越顯不自在,嘀咕道:“我哪來的野心?我叫我單名一個庚字,年庚之庚。”
“張釋庚?”
“就是張庚,沒有釋字,太皇太后賜字的時候,我還沒出生,所以錯過了。”惺弟目光看向一邊,用謊話掩飾他不受寵愛的事實。
徐處了笑,“張庚也是一個好名字。中宮派你來做什麼?”
“我說了,沒人派我”
“不如這樣,你對我說實話,我助你完成任務,大家都誓,就算交個朋友。”
“嘿,誰願意與你交朋友?”
“那就算我一廂情願吧。”徐處道,忍不纂,自己套孝子的話,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張庚比他的哥哥還要輕信,只猶豫了一嗅,開口道:“我說實話,你也說實話。”
徐礎點頭,“公平。”
“的確是中宮讓我來的,不是‘派’我來的,她找我幫忙,僅此而已。”
“明白。”
“中宮想知道,你與外面的人有沒有聯絡。”
“沒有,我被困在營中,與外人沒有任何聯絡。”
“實話?”
“我既然承諾過,所說必是實話。”
“好。中宮還想知道,你一直留著不走,是不是有何用意?”
“我能有什麼用意?”
“不知道啊,所以才來問你。”
徐捶,“我不走,只是因為我逃不出去,我有自知之明,即便僥倖逃出軍營,能跑得過賀榮騎兵?”
“我想也是這樣,但是中宮要問你說的都是實話?”
“實話。”
“那我走了。”
“等等,你打算怎麼對中宮說?”
“如實相告唄。”
徐礎本想提醒張庚,將經過說得太簡單,於己不利,隨即想到這只是一個孩子,實在沒必要學太多為人處事的技巧,於是道:“很好。”
張庚起身,將走未走,說了一句:“人人都說你聰明,我可沒看出來。”
“傳言常有出錯的時候。”
“就這句話比較聰明。”張庚快步往外去,大概是因為完成了任務,心情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