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不怪你魯莽,是我沒處理好私事。”
江宴行淡瞥臉色慘白的宋棲棠,夾煙的手指搭著她肩膀,語氣無奈,“老人常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我算怕了你。”
這神態,儼然是熱戀的情侶關係。
親暱調子傳進耳朵,始終靈魂出竅的宋棲棠終於勉強找回思緒。
“昨天晚上……”她屏息,牙齒打顫,被他觸碰的地方蔓延寒意。
雖然不明其中的曲折,可無論是誰,都改變不了侵犯她的事實!
“昨晚是我不對,不該明知你生氣還……可你也不該報假警。”
頓了頓,江宴行輕撫宋棲棠冰涼的臉,不知從哪兒變出一款女表。
藍寶石腕錶環繞宋棲棠過分細瘦的手腕,他認真替她戴好,低眉淺笑,“你浪費警務資源要追責的,幸虧老彭是我熟人,下次別這麼任性。”
宋棲棠手指僵硬,身體本能後退,十分抗拒江宴行的接觸。
她每個下意識的動作,不遺餘力表達著厭惡。
江宴行垂眼,看似溫柔地捉住她腕骨,指腹卻不輕不重摩挲錶鏈掩蓋的淤青,語調倏忽比面色更寡淡。
“如果不消氣,我抽空陪你拜訪嬸嬸,她見到我應該很高興。”
宋棲棠立刻緊攥包帶,費了好大勁壓抑扇他耳光的衝動。
“不用,你工作太忙。”她停止掙扎,任由那款表套牢自己,端起溫婉笑顏,“嬸嬸喜歡事業心強的晚輩。”
江宴行眉峰微挑,“我一定努力。”
哪怕都曉得兩個人演戲,至少彭警官能下臺階了。
彭警官忙不迭拉著女輔警出門,“既然誤會一場,我們先回所裡。”
等房門關上,宋棲棠拽掉手錶,憤然甩脫江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