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拉出來比賽時,便公開作撲,自家坐莊。嘿嘿,想必這參與的人,必然不少。”
用比賽作撲?
博彩業?
玉尹愣了一下,詫異看著高堯卿,半晌說不出話。
“小乙這是甚意思?”
玉尹笑了,“衙內打算如何作撲?”
“便賭輸贏……”
“這多沒有意思,單賭輸贏,未免單調。
其實這蹴鞠比賽裡面,可是有很多彎彎繞……比如一場比賽誰輸誰多少鞠?何方可以進幾鞠,何方不能進鞠,不都可以拿來作撲。不過如此一來,說不得會出現一些黑鞠。若真個如此,恐怕過不得太久,這運動便要失去了意義,最後無人問津。”
先給你打個預防針,以免將來出現假球。
高堯卿想了想,也覺得頗有道理。
同時,內心裡更希望能夠把這件事做成……
畢竟整天待在太學裡,也沒有多少事情。和那幫子太學生,又沒什麼可以交流,無所事事實在無聊。雖說他參與了大宋時代週刊,可實際上他的興趣也不太大。
若非為了和朱絢拉近關係,估計高堯卿根本不會過問。
不過這蹴鞠比賽,倒是頗有些搞頭。
開封城裡,似他這種整日裡無所事事的紈絝子弟實在是太多了,不如建議大家組建幾支鞠隊出來,便按照方才的模式進行比賽,順便開盤設賭,也算一條財路。
想到這裡,高堯卿這心裡面,就盤算起來。
只是他這一盤算,卻把玉尹給冷落了。玉尹見高堯卿遲遲不說話,開始還能穩住,可是見天色漸晚,卻終於耐不住了。
“衙內,今日尋小乙來,究竟有何事吩咐?
呵呵,總不是專程讓自家來看蹴鞠白打?若是沒事,小乙便要告辭了……你也知道,自家晚上還要去流蘇園傳授潘樓的徐婆惜唱曲。當初答應了封娘子,著實推脫不得。”
“啊!”
高堯卿這才回過神來,連連道歉說:“小乙休怪,小乙休怪……呵呵,我今日請小乙來,自然是有事拜託。方才那黃公子你也看到了,不知感官如何?”
“感官?”
玉尹笑了,“不過說了幾句話而已,能有甚感官來?不過想必那黃公子也是官宦子弟吧,看他那氣度,著實有些不一般。別和我說是你家親戚,我是不太相信。”
高堯卿聞聽,尷尬笑了。
“小乙好眼力!”
他輕輕咳嗽了一聲,而後說道:“也不瞞小乙,那黃公子確非我家親戚。
不過他是我阿爹上官子弟……當年我阿爹,也得了那位恩公不少恩惠,所以……這麼說吧,黃公子想要學琴,可是又尋不得名師。本來,我阿爹想在太樂署中尋找,但太樂署推薦的人,都不能讓阿爹滿意。前不久,小乙一曲《鷗鷺忘機》,使得太樂署好不狼狽,我阿爹便動了心思,希望小乙能教授黃公子學琴。”
“學琴?”
玉尹愣住了。
這開封府使琴的名家可是無數,玉尹雖然聲名鵲起,但也不至於能為人師。
最重要的是,高俅的恩公,想來也是個大人物,什麼人找不到,怎地找來了自家?
只是因為《鷗鷺忘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