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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弄死那個小三嗎?還是她肚子裡的孩子?

我脫力的坐在走廊邊的椅子上,茫茫然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袁圓發過脾氣也坐下來,我們倆眼前都是一對一對的年輕男女,臉上懷著對新生命的期待與喜悅。

袁圓說:“到了這個地方,才覺得你的顧慮是對的。我想的是很好,可是日子卻是要一天天過的,我剛才在這裡坐了這麼一小會兒,就被這些人的眼神看的渾身發毛,跟我幹了什麼罪大惡極、不要廉恥的事情一樣。”

“我想了想,你要真的生孩子,可真是麻煩。準生證怎麼辦?戶口怎麼辦?每一次來產檢怎麼辦?尤其是生的時候,手術室外面連個簽字的人都沒有,想想都覺得太慘了。”

我無力地垂下肩膀,誰說不是呢?

也曾想過回去找我媽我爸他們,要是他們支援我,生孩子也許不會這麼難。但是可能嗎?

我媽一定會說現在離婚的都不好找物件,更何況還帶著一個拖油瓶。

沒有可能的,他們不會同意的。

有時候現實就是這樣,那種無形的壓力,其實比什麼都讓人窒息。

我跟袁圓攙扶著從婦產科出來,迎面遇上拿著話筒的記者,她似乎想採訪什麼內容,但那些挺著大肚子的孕婦,她只要靠近就會被孕婦身邊的丈夫攔下,見到我跟袁圓,像發現了新大陸。

“我是都市快報的記者,想採訪下這位女士,馬上二胎政策就要實施,您有什麼看法呢?有沒有生二胎的想法?還是說你現在就正懷著二胎?!”

她的問題來的太快,我愣在當場不知道怎麼回答。

袁圓比我反應快,直接說:“政府能解放女性的子宮,這是很正確的事。中國政府現在最受外國人指責詬病的就是‘計劃生意’政策,政府能改正錯誤,說明中國在與時俱進。”

那記者簡直要激動死了,這樣配合的受訪者,少見吶。

我反應過來急忙拉著袁圓走,那記者不讓,我就假裝肚子疼。

這下沒辦法了,袁圓這才跟著我快步的離開。

“袁圓,你瘋了,怎麼能在鏡頭面前說那樣的話。”我都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在媒體上批評政府,虧她想得出。

袁圓倒是理直氣壯,“我說的都是實話怎麼了?你不知道那些外國媒體天天拿天朝這點破事炒作,都把咱們惡魔化成什麼樣了!”

“那你也不能說!”我真的頭疼,“會被請去喝茶的!”

“這是言論自由!是上帝賦予人的基本權利!我怎麼不能說了,還有喝茶是什麼東西?我不喜歡喝茶,喜歡喝咖啡。”

天!

完全沒法溝通。

我最能無奈的說:“這裡是天朝,不是自由法國!”

袁圓也不是真的傻,她在這裡長大的,怎麼可能不瞭解這裡的情況。只是這些年在法國,她估計是自由散漫慣了。

“知道了,我以後會小心點說話的。”

我能說什麼呢?哎,還是別管別人了,我自己的事情都一團亂麻呢。

沉默著去掛了號,手術被排在明天下午。當晚回去我跟袁圓很少交流,話都沒說幾句,兩個人都早早的睡下。

我知道她沒有睡著,而我又怎麼可能睡的著呢。

只是不願意在相對無言,她的心情我能理解,而我的痛苦,想必今天的一切,讓她有了切身的感受。

單親媽媽說來似乎沒什麼,但國情決定了一切,在生我養我的這片土地上,女人活著本來就不易,在想要養一個沒有爸爸的孩子,太難太難了。

整晚我眼前都有一個粉嫩的baby在對我笑,傻乎乎的,眼睛卻像是淬了星子,亮的不得了。好可愛好可愛,他在向我伸手,他在要我抱他。

剛跟江哲年結婚的時候,他說生活壓力太大,暫且不要孩子吧。我那時候剛大學畢業,當然覺得很好,兩人世界比什麼都好。可後來他越來越忙,我們倆的感情越來越淡,我就開始害怕,也就瘋狂的想要一個孩子。

看過好多備孕的書,幻想過很多成為媽媽的夢。

到明天,一切就都碎了。

心裡對江哲年的恨開始加深,我不明白,為什麼何梔的孩子就可以好好的活下來,而我的孩子,就要變成一灘血水。

這不公平不是嗎?

“袁圓,你說會幫我報仇,是真的可以嗎?”黑暗裡我問袁圓。

她一骨碌翻身坐起來,“當然。”土坑投弟。

我們似乎都找到了鬱悶的發洩口,她咬牙切齒的問我,“你打算怎麼辦?弄死那個小三嗎?還是她肚子裡的孩子?你放心,只要你說的出,我都能給你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