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吃飽了就困的毛病,越發的嚴重。
整整一下午,就這麼睡過去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下班的時間。陸暻年帶著我回別墅去,路過am集團大門的時候,已經不見了江哲年的蹤影。土女團亡。
我沒問陸暻年最後是怎麼將他弄走的。
其實內心裡,我知道我問了,他大概是會發脾氣的。
如今我成了依附他生活的寵物,自然對他的心情要多加揣測,我想這大概就是寵物的共有心態。
回別墅的路上,陸暻年毫無意外的將我抱在他身上坐著,我下午實在睡的時間太長,身體有些發軟,知道拗不過他,索性就趴在他的胸口半眯著眼睛養神。
他身上的薄荷味道時濃時淡,我終究是想不明白,他這樣恨不能時時刻刻將我抱在懷裡的行為,是出於一種什麼心態。
路上他的響了,他很自然的接起來。
我本沒當回事,卻在他聽筒裡那聲脆生生軟糯糯的‘爸爸’之後,全身僵住。
小女孩的聲音分貝本來就高,更何況是在我們倆這種親密的姿勢下,我更是避無可避的聽的一清二楚。
陸暻年反應快,手掌馬上捂住了我的耳朵。
一隻耳朵被捂住,另一隻貼在他胸口的耳朵的感知能力就更強。在那個瞬間,我敢肯定他的心跳聲是突然增強了的。
無論表現的多麼的平靜坦然,可是到底他還是會心虛的。
電話裡的聲音我是聽不到,可陸暻年的說話聲,卻不是一隻手就能隔絕的。
“嗯,怎麼了?安安?”
“不舒服?”
“有沒有看醫生?”
“讓你媽媽接電話。”
“安安.......”
“好吧,爸爸等會就過來,你聽話先吃藥。”
電話掛了,我基本上也懂了。
他不說話,我更是連頭都不想抬起來。
就這麼靜默著回了別墅。
下車送我進屋,看到似乎永遠站在那裡,像是塑像一樣的女管家,陸暻年交待說:“她還沒吃飯,看著她吃完然後出去散散步。我有事,先出去一下。”
女管家當然是沒有不答應的。
我當然沒有、也不可能有意見。
陸暻年轉身前看了我一眼,嘴唇微動似乎想說什麼,但到底什麼都沒說。
其實我都懂的,又有什麼好解釋的。這種時候,他能說什麼呢?說他要去看生病的女兒,還是說他要去陪剛剛回來的妻子。
又能怎麼解釋呢,讓我不要生氣,不要鬧騰?
不,不會的。
我這樣的身份,哪裡有那個立場去追究他要去做什麼。我只不過是被圈養的貓兒,他高興了當然可以對我露個笑容給碗貓糧,他忙起來,我也只能自己待著。
他走了,我面無表情的進屋。
迎面就是嚴肅刻板的女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