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就該這樣,看看夏總,覺得我真是老了。”
回去的時候,我坐在車上想,可能因為夏氏實業交往合作的公司多數都是本土的,白手起家的公司,這些公司的老總,多數是靠著自己敢拼敢闖打下來的基業,所以做起事情來,都比較直接。而陸暻年的am集團是金融集團,接觸的都是高智商的精英不說,而且金融這個東西太虛幻,很多時候要靠著人去操作,所以陸暻年才會是那樣的風格。
“在想什麼?”夏亦寒轉過來問我。
經過幾天的接觸,他對我倒是熱絡了一些,至少不會像剛開始的時候,除了工作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我秉持著為了老闆著想的好員工理念,跟他說:“我覺得您在談判的時候說話太沖了,萬一對方惱羞成怒怎麼辦?”
談了幾天,大體的框架已經敲定,現在在商討的就是具體細節了,這越是細節的事情越是容易出分歧。所以今天的談判,火藥味尤其重。
“利益才是最好的橋樑,你看著吧,他們會同意我的要求的。”他說。
我看著他自信滿滿的樣子,心想這一點他倒是跟陸暻年一樣,都自信的不得了。
結果就是,第二天對方公司來電話,他們接受夏亦寒的要求,合同可以終稿,簽約了。
前面的談判很費時間,真的籤起來,倒是快的很,一上午就完成了所有的手續。簽完出來,我問夏亦寒,“我們什麼時候回去?我定機票。”
“你覺得呢?”他從來都是個有主意的人,這麼詢問我的意見還是第一次。
我微愣之後跟他說:“要不就定下午的吧。”
“在這裡呆煩了?”他問。
我誠實的點頭,“想回家了。”
他沒有再說話,我想應該是預設了。
當天下午的飛機,我們回了本市。下飛機走出機場,我就腳下生風,雖然本市的機場十分的現代化,比上新加坡的其實要更加的科技化。但是我還是覺得親切,人只有出去過才知道,家的美好。
“夏總您怎麼走?”我問他。
“車來接我。”夏亦寒說,然後他遞給我一張紙條,上面有幾個電話號碼,“這是司機的電話,往後這種事情都要你安排。”
我點頭,這是應該的。
再一次的,他上車走了,我被留在了機場。
雖然上一次他也是這樣的,把我留在飯局樓下,自己走了。可是那次我並不覺得有什麼問題,畢竟他跟我沒什麼關係,但是這一次,我心裡就有點犯嘀咕。
這老闆未免也太不體諒下屬了,哪有同樣在機場,自己走了,把我丟下的道理。
心裡埋怨是埋怨,但人還是乖乖的去打了車回家。路上心血來潮,讓計程車司機把車停在了超市門前,在新加坡呆了幾天,雖說東南亞的食品很美味,但是吃多了也受不了啊。
我滴這顆中國胃是沒救了。
逛超市的時候看到有賣保溫飯盒的,我心一動,夏亦寒的那個胃,與其我每天挖空心思去想給他買什麼吃,還不如自己做一點去給他吃。不是我自傲自滿,做了三年的家庭主婦,別的什麼我不敢說,但是做飯的手藝,還是很拿得出手的。
愛做飯、會做飯的人其實都有種特別大的虛榮心,就是想讓別人吃了露出特別滿意的表情來,要是還能在誇獎兩句,那就更完美了。
這麼想著我就又買了不少東西,保溫飯盒,還有五穀原料,等等等等。
買的時候很快活,往家拿的時候就明白痛苦了,一路回家胳膊都要斷了。開啟門,一室清冷。
家裡沒有來過人的痕跡,一切都是我離開時的樣子。
他沒有回來過,這個念頭在我心中騰起,我閉了閉眼。
勸著自己不要想了,他來不來,根本不是我能決定的。
打起精神來,將家裡所有房間的燈都開,砂鍋裡燉上香菇雞湯,我開始給家裡做衛生。掃地拖地擦每一個角落,漸漸的家裡彌散開雞湯的味道。我有些自得,其實一個人也能把日子過的很好。
打掃完衛生,我出了一身的汗,轉身進浴室去洗澡。
穿著睡衣出來,正打算去廚房就聽到門響。
我低頭看看確定身上的睡裙沒有走光,這才跑去開門。
沒想到會是陸暻年,上一次他來,是自己開的門。
我看著他說不出話來。
他像是瘦了些,衣服倒還是嚴謹的很,他看到我眼睛一亮,然後說:“我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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