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臂一搖一搖的,我這幾天都沒有睡過好覺,整日整夜的在殯儀館守著,他這個動作一來,我是真的犯困,但是到底還是掙扎的跟他說:“我都跟你說了,你別誤會。”
“好,不會誤會的。”
然後我就徹底放下了心,睡著了。
當晚,我就夢到了爸爸。
他還是從前健康時候的樣子,手裡拿著鍋鏟,笑嘻嘻的從廚房裡走出來的樣子,說著‘夏夏,你想吃什麼?爸爸給你去做。’
看到他我就往他身邊走,可是我越是靠近他,他就越是往後退。
我不依不饒的追著跑,結果他遠去是速度比我追他的速度要快很多。
不管他還是在夢裡跟我說,‘要照顧好自己夏夏,照顧好自己。’
“顧夏!醒醒,顧夏!”
我被陸暻年推醒,滿臉是淚,看到他的臉,我還有些不清醒的說:“我看到我爸爸了。他還好好的,好好的。”圍妖大扛。
“振作些,顧夏,你爸爸已經去天堂了,今天是他的頭七。”
我這才想起,事情過去了一週,也就是七天了。
也許今晚夢到的一切是我爸爸來跟我做最後的告別。
實在是忍不住,撲到陸暻年懷裡放聲大哭。
其實我很早就想這麼哭了,但是身邊的那些人根本不給我脆弱的機會,我必須逼著自己堅強。
但是在這樣的深夜裡,在陸暻年面前,我不需要偽裝,要做的,就只要發洩、緬懷。
哭過一場,人都像是解脫了似的。
第二天陸暻年還要忙,臨走的時候對我說:“司機還有車給你留下,這段時間出行要小心,聽到了嗎?”
我點點頭,昨晚哭的兇,眼睛到現在都還是腫的,有些睜不開。
他俯身過來吻我的眼睛,“乖,我晚上就回來。”
陸暻年離開後,我怎麼都睡不著了,這個家裡沒了他,實在是格外的空曠,讓人心裡也空蕩蕩的。
爬起來洗了把臉,我下樓,在停車場看到了司機。
他居然就這麼坐在車裡等著我。
我不好意思,要了他的電話,對他說:“往後我給你打電話你再來,別這樣全天等著了,我要是今天不下來,難道你還要在車裡坐一天嗎?”
“陸總說您會出來。”司機說。
我撇撇嘴,陸暻年這人,也算是什麼都算到了。
先去了房管所,詢問了昨天顧佳芸給我的那套房子的情況,發現顧佳芸只是買回來,卻沒有過戶到自己名下,這套房子還是我的。
我二話不說就找中介賣房子。
這房子已經倒過好幾次手,中介裡外裡掙了不少錢,看我低價賣,當場就給了我錢。
我估計他們也是想著,萬一過幾天再有人買回來的話,他們怕是又要賺一筆。
弄完這些事情我才回家,進門陸暻年還沒有回來。
習慣性的開了電視。
才發現,顧佳芸已經向媒體放了訊息出去,而記者們長槍短炮的已經守在am集團門口。
等待採訪這次鬧出綁架醜聞的陸家的當家人,陸暻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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