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掌櫃回想起那文弱之人,看他窮酸之樣確實不像有錢之人。那人不像有錢之人,如何拿出的兩三個銀幣?
“難道那人有錢?”福掌櫃道句。
“那人像有錢的?”遙算問。遙算咋看那人咋不像有錢的。
“他沒錢,如何拿出的那倆仨銀幣?”福掌櫃問。
“那人可能把自己的家底給了老叫花子。”遙算說。
“把家底給了!?”福掌櫃道句看那遙算。
“啊?”遙算看福掌櫃。
這給人錢,把家底給人的,沒聽說過。福掌櫃看向那桌,那四人曾坐過的桌子,他記得那文弱之人坐過之處,福掌櫃搖搖頭,也不知他搖的是啥?
客棧裡,只剩一桌客人。整個客棧餐廳,不吃飯的比吃飯的多。管家的三個工人,客棧的掌櫃與櫃檯收錢的。
餐桌只有一個客人吃飯,顯得其他的餐桌冷清。大家都不出聲了,那客人吃麵條的聲音在客棧清晰可聞。
那人吃兩口麵條,端起酒杯飲了一口。他的麵條已快吃罷。麵條裡是水,涼水,沒放一滴的油。
人們在瞅著,在聽著,聽那吃麵條的聲音,喝麵條湯的聲音。那客人吸引了所有人。他喝麵條湯,喝嗆了些,咳了兩聲。
磨刀磨剪子的在吃他的麵條,這是他的晚餐。他擦了擦嘴,端起那酒杯,周起喝口。他將酒杯放下,看眼餐廳,餐廳都沒人了,只剩那些人。只己吃飯,那些人皆瞧己。餐廳裡沒了客人吃飯,一碗清水面條,一杯便宜酒,也會吸引眾人目光。
那福掌櫃背手走了幾步,不知還有客人進店不?客人有兩種,來吃喝的,或來住店的。
福掌櫃在櫃檯前來回的走,只等到那客人吃罷了麵條喝罷了酒,仍無客人進店。那磨刀磨剪子的周了碗,將碗裡的水與斷得寸斷的麵條皆倒入肚,接著將杯中一小口酒亦仰脖子周了進肚。
“哈!”這磨刀磨剪子的哈了聲,將酒杯重重地敲在飯桌上,“當!”的一聲,在寂靜的客棧裡顯得格外的入耳。
吃罷喝罷,磨刀磨剪子的,擦了嘴,看他那長凳傢伙事,他要回家了。他朝錢看眼,道:“小二!”
那小二在廚房,正刷碗盤筷子,那盤子摞了,碗也摞了,還有酒杯,筷子被他刷了。還有一碗一盤正在刷,刷完他便與倆廚師倆打雜的磕瓜子,他們磕瓜子,磕了便將牙齒嚼出動靜,弄出瓜子很好吃的樣子,他們皆圍在桶旁,小二刷了碗筷盤子啥的也要加入他們。這時聽到人喚,小二應道:“來啦。”
有客人喊,小二將手裡刷的放了,手上擦著手便出。
小二出了廚房,便往那桌客人去。小二至了這桌,只見這客人碗空酒杯空,他問:“您,吃完了?”
“結賬。”磨刀磨剪子的說。
聽是結賬,小二道:“客官您稍等。”小二說著轉身往櫃檯。小二至櫃檯拿了記本便來。至了桌前,這小二將記本往桌上一放,指與客人說:“你看,就這點錢。”
磨刀磨剪子的看了,瞧眼小二,“啊給你。”磨刀磨剪子的將手伸進錢袋來掏錢。他掏錢數了錢,將錢往桌上一拍:“給你。”
小二笑臉相迎,伸手從桌上將錢拿起。小二數了,一個銅板不差。他道:“客官,您給這點錢一點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