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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暫離

第105章 暫離

受尚亦瀾的刺激,第二天駱晉源就一人跑去山裡,再回來時肩上扛了一整株臘梅樹,在園子裡剛放下爬到顧晨走過來時,整個人頓時僵住了,看他僵硬的動作,顧晨簡直懷疑,他扭頭的時候骨頭會不會發出咯嗒咯嗒的聲音。

“你確定我能養活它?”顧晨圍著這株臘梅樹轉了兩圈,伸手指著樹說。

駱晉源耳朵根紅紅,不自在地說:“養不活就把枝椏剪焉養在花瓶裡。”

顧晨心說他要是這年代真正的哥兒,肯定會感動死了,可他內裡就是個男人,好吧,其實也有那麼一點小小的感動,畢竟許多年了從沒人這麼為自己費心。

“既然挖回來了就找個地方栽種起來吧,對了,你找的地方這梅樹我嗎?多的話再找幾株回來,一株再孤零零的,養著到時候四五月份還可以採摘梅子。”梅子無論是釀青梅酒還是用來做蜜餞都可以,他這園子裡可不會種那些只好看卻沒實用價值的東西。

“有,我這就叫上郭亮他們跟我一起去挖。”駱晉源心中一喜,轉身就去叫郭亮肖恆一起上山。

等兩人知道他們將軍幹了什麼事後,那下巴兩次掉了下來,趕緊撿起來後只得跟在後面,還得小心露出餡引來將軍一記冷凍視線。

園子裡的梅花後,姜嬤嬤幹脆將尚亦瀾送來的臘梅分了一半拿自己屋裡去了,常郎中見到後則在樹上折了幾枝,說萬一養不活還得連累這枝上的花兒。

第二日,郭亮與肖恆便離開了平陽村,他們與顧東不一樣,不是整天與村民接觸的,因而幾日後才有人發現他們不在了,又過了幾日,連駱晉源也離開了,不過他離開的那天,之前說好的人也終於來了。

來人叫衛衡,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漢子,年前駱晉源就與顧晨詳細說起這人的情況,顧晨聽了後比較滿意,能成為駱晉源的近衛,身手武功自然是比普通的軍漢子要厲害幾分。

衛衡原來也是駱晉源的近衛隊中的一員,在邊關的一次戰鬥中傷了腿成了瘸子,無法再在駱晉源麾下效力。

這些親信人員駱晉源不是沒給他們安排退路,但因為他長期在邊關領兵打仗,在京中除了皇帝賜下的府邸和莊子外別無産業,也沒有時間與心力去張羅,所以多是直接用銀錢來接濟這些因傷退下來的人員,於是衛衡就這麼閑了下來。

衛衡比肖恆入伍早,早年肖恆很得他的照顧,加上兩人的名字的相似,所以肖恆將衛衡當大哥一樣敬重,衛衡受了這樣的傷不免為他的今後擔憂,所以在顧晨需要人手時他第一個想到的便是衛衡,他能感覺得出,衛衡跟在顧公子身邊絕不會吃虧,比留在京城將軍府裡像榮養起來一般生活要自在得多。

“將軍,顧公子!”衛衡面容看上去比郭亮肖恆二人多了份滄桑,但站在顧晨面前,雖然一條腿用不上太多力氣,但腰挺得筆直,目光清正。

“今後你就留在這兒聽顧公子差遣,保護顧公子與園子的安全。”駱晉源看了這個手下一眼,轉身向顧晨點點頭,,隨即大踏步離開。

“一路奔波,先讓顧東帶你下去休息吧,安排你做什麼事顧東會與你說清楚,在我這裡,只要做好自己份內的事便好。”顧晨交待了幾句話也離開了。

“是,衛衡感激顧公子。”是肖恆去的信通知他前來,信裡肖恆順便提點了他兩句,他心裡雖在權衡肖恆說的那些話有多少水份,但並沒有露出任何輕視之色,哪怕面前站著的是個面相極嫩的小哥兒,而他曾是邊關沖鋒殺敵的將士。

但自從受傷過後,他就知道那些只是過去的事了,沉溺於舊事中只會讓他一蹶不振蹉跎下去。

顧東看了這個一臉正氣的漢子心中也比較滿意,上前幫他一起提行李,引他去住的地方:“我就叫你衛師傅吧,我家少爺跟將軍要人是想找個武師傅,教導的人是村裡裡正家的孩子,我是附帶的,還有園子裡有三匹馬需要人照顧,之前有郭大哥和肖侍衛在還好,他們一走我就怕照顧不來,幸好現在衛師傅到了。”

衛衡臉上露了一絲笑意,除了郭亮,跟在駱晉源身邊的人大多受他的影響,總是板著面孔嚴肅得很,極少會有個笑臉:“顧管事客氣了,我除了有把子力氣,也就是前幾年在邊關跟馬匹牲口接觸得多了,才會懂得一些,顧管事放心交給我吧,我初來乍到,還要勞煩顧管事多多照顧。”

衛衡很快在園子裡安頓下來,對楊三兒來說他就是個嚴厲的師傅,比之前的郭亮肖恆都來得嚴格,楊三兒在鞭策之下不民叫苦不民偷懶,就連顧東每天都是要完成一定的訓練量才能離開做的自己的事,顧東有苦叫不出,他跟衛衡說自己與楊三兒不一樣時,衛衡則嚴肅地對他說:“雖然我聽說顧公子身手了得,但再厲害那也是主子的能耐,做為屬下的怎能拖主子的後腿?倘若一旦遇事,顧管事難道只能指望身為主子的顧公子前去救你?且不說能不能幫上主子,至少自己得有一保之力,哪怕是逃命的本事也好!”

不留情面的一番話說得顧東漲紅了臉,吭哧吭哧憋不出話來,只得接受衛師傅的繼續鞭策。

當初他也是這樣勉勵自己的,可對他這個年紀的人來說,重頭習武的確太累人,加上鎮上鋪子整修時時需要人去監工,所以偶爾不免有鬆懈偷懶的念頭。

顧晨觀察了一陣,對這樣的衛衡倒挺滿意,閑下來時他也並非無所事事,而是去園子裡與山邊仔細摸查,在幾個關鍵的位置上,徵得顧晨的同意後給佈置上了陷阱,這小露一手讓顧晨感慨,還是專業人員來得好。

因駱晉源三人的先後離開,顧是起初很不適應,不了郭亮的玩鬧還好,可少了一個隨時能在身邊看到的某人,偶爾抬起頭來習慣性地想跟人說話卻發現人不在時,才暗嘆自己到底受了影響,那人不聲不響地在自己身邊增加他的存在感,唯一比較激進的便是除夕那晚在屋頂上的酒後真言,卻讓顧晨心頭百般滋味。

可顧晨終究不是會多愁善感的人,也沒那個時間,日子便在不斷的修煉中度過,間或能收到透過尚家送來的書信,偶爾尚亦瀾得了什麼新鮮玩意兒也會讓人送來,他倒沒忘記顧晨喜歡新奇物。

奇怪的是,尚亦瀾居然寫信告訴他他京城中有關武安候府的事,以及年底皇宮宮宴上皇帝發的一通怒火,和由此造成的京中格局的變動。

尚亦瀾在信中說,武安候府打的如意算盤都落空了,原先年前上的給長子請封世子位的摺子一直被陛下留中不發,可年後開筆之後,陛下就派宮中侍人特地跑了一趟武安候府,明白地告訴我武安候,在有嫡子的情況下提立庶子是不合祖宗規矩的,所以摺子上的所求駁回。

武安候府所有人都懵了,尤其是將世子位和候府爵位看成囊中之物的駱晉霖,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從他爹親被扶正後,他一直是將自己年作嫡子的,他爹親是正室,他怎就不是嫡子了?

可世上的事並不是圍繞著他的意願轉的,他的庶出身份並不會隨著生他人的身份變化而改變,換而言之,武安候府中真正的嫡子只有兩人,一個是他們以為已死的駱晉源,另一個就是妄想竊取前者爵位的駱晉海。

那也就是說,候府的這個爵位只能落在年幼的駱晉海,這讓駱晉霖怎麼接受得了,就是他夫郎羅氏也像瘋了一樣,武安候府因為爵位襲承一事兩次鬧開了,只是這次是內部鬧翻天了。

顧晨看到尚亦瀾在信裡的詳細描述,的確挺可樂,皇帝前後兩件事做得大快人心。

年後又下過一場雪,待冰雪融化後,天氣開始漸漸轉暖,園子內外也逐漸忙碌起來。

“少爺,又送來兩車果樹苗。”顧東吩咐道,後面趕車的人小心地跟顧晨打招呼,人不可貌相,他們早從吳熊那邊知道,這個哥兒可是個狠人,他們幾個加起來都不是這小哥兒的對手。

不過如今猛蛟幫青宜鎮碼頭,雄哥的位置是坐穩了,之前的昆哥早不知哪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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