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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8章 猜測

第068章 猜測

顧東對一些村民敢屢次試探他和少爺,不將他們放在眼裡的心思,多少有些瞭解,不過是欺生而已。

看隔壁村的土財主黃家,誰敢對他們家動一點小心思?見黃家人出來,這些欺軟怕硬的角色哪個不是上前討好,指望著能從土財主身上扒下一點好處,而租種黃家地的人家,見了黃家人更是小心翼翼。

憑少爺的身家以及手裡掌握的東西,依顧東來看已經不遜色那土財主家了,可那些人甭說討好了,分明是羨慕又妒忌,恨不得取而代之才好,還不是因為少爺剛來平陽村紮根,根基還太淺。

換了黃家人將徐富貴打了,看徐阿嬤敢不敢帶人去黃家鬧,他只會背地裡咬牙暗恨,面上卻不得不倒過來給黃家人賠罪,生怕黃家人不放過他的兒子。

聽說徐大柱是他祖嬤帶大的,顧東心說幸好如此,否則像徐富貴一樣也得給養殘了,兄弟倆的性子簡直是天差地別。

從少爺那裡退出來,又遇到等等在外面的冷麵將軍,顧東一個激靈才聽清他的話,原來是早就跟少爺商量好的事,顧東忙不疊地點頭應下,等離開後抹了把額頭的汗。

轉頭悄悄窺了眼那高大的身影,顧東心裡後知後覺地冒出一個念頭,這位鼎鼎大名讓敵人聞風喪膽的虎威將軍,不會是看上他家少爺了吧。

這個念頭一經冒頭就以不可遏制的速度迅速生長壯大,越來越發覺虎威將軍對少爺的態度不一樣,傳聞中這位將軍對京城裡的哥兒從不假以辭色的,現在居然栽在少爺身上了?

顧東嘿嘿地傻笑起來,虧他還操心少爺以後嫁人的問題,雖然看不上村裡的漢子,不覺得有人配得上少爺,可看他們對少爺因為展現出的天生神力敬而遠之後,又擔心少爺嫁不出去,他自己也是漢子,漢子想要挑什麼的哥兒做夫郎豈會不清楚,怎麼看少爺除了一張臉其他都不在考慮範圍內,不對,還有廚藝。

看吧,總會有人發現少爺身上的閃光點的,可很快顧東又愁眉苦臉,貌似這位虎威將軍自己身上一大堆麻煩,現在還處於被人追殺中,這樣的人真的適合少爺嗎?

他倒沒想想,他的少爺顧晨是不是同樣看中虎威將軍了,要是顧晨知道他心裡這些想法,估計得將他扔到狼群裡拜託小白雙親狠狠操練,省得閑得蛋疼才會管他的閑事。

回到房裡看到霸佔了他床鋪的楊三兒打著小鼾,睡得昏天地暗,而楊文成手裡還捧著一本書坐在桌旁,這兩兄弟性子也大不相同,對於楊文成這個比他年紀還小的少年,顧東居然也看不透他的想法,不過他清楚這人很護短,雖然平時對楊三兒時有訓斥,但誰要欺負了楊三兒,他一張嘴就能把人說得下不了臺。

楊文成抬起頭看向進來的房間主人,說:“今晚打擾顧管事了。”

“哪裡,別忘了我也蹭了你們兄弟倆的房間好一陣。”顧東客氣笑道。

楊文成歪了歪頭問道:“事情解決得如何了?”

顧東略略說了一遍,楊文成對徐富貴與徐阿嬤的厭惡根本沒有掩飾,說了一件顧東不知道的事:“當年進山的徐家老爺子,根本就是死在自己手上的。他家掏不出銀錢,不得不跟著人進山,偏偏膽小的很,關鍵時候不是拿刀砍大蟲,反而嚇得丟了刀逃命,自己死了不說還連累了同去的人。村裡人看他丟了性命的份上才沒有計較,畢竟也是死在山裡了不是。”

顧東訝然,沒想到這裡面還有這樣一段內情,晚上徐家人離開的後,他找大問了問徐阿嬤依仗的到底是什麼事,於是知道了當年那一樁公案,不過大成並沒提及這段內情,連楊文成都知道的情況,身為長兄弟的大成不可能不清楚,說到底還是顧著同村人的面子了,也許正是這種心理,讓徐阿嬤越發得寸近尺。

看著楊文成諷刺的表情,顧東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心裡對徐大柱有這樣的親人感到同情,不過今天一出,大概也讓徐大柱對親爹的情分到頭了吧。

徐大柱“嘶”地一聲倒抽氣,徐夫郎忙心疼說:“我動作再輕些,可常郎中說了,這傷得處理,大柱哥你再忍忍。”

徐家大屋那邊叫兩夫夫時,徐大柱沒讓他過去,自己一人去面對阿爹了。兩夫夫心裡都清楚,今天在阿嬤面前絕不會輕松。

徐夫郎心疼自家相公受委曲,徐大柱同樣心疼自己的夫郎,之前幾年跟著他在大屋那邊沒過上幾天好日子,今天要是夫郎過去,他都不敢想自家阿爹會怎麼對待他夫郎。

想也不用想就知道他那位好弟麼,上怎麼在弟弟面前添油加醋告狀的,起初也以為弟麼是個好的,可從他進門後夫郎處境更加糟糕,越發不受阿爹待見,他留心之後才發覺這裡面有他弟麼的不少功勞,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我沒事,這點小傷不要昆緊的,過兩天就會好了。”徐大柱安慰自己夫郎。

可看著大柱手背上的一個大血洞,和因為流血不止衣裳上染上的血,徐夫郎的眼淚就落了下來,再想到今天一天發生的事情,終於忍不住抱怨起來:“大柱哥,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能到頭啊。”

以為分家後離得遠了,日子就會好過起來,不是說遠的香近的臭嗎?可為什麼放在阿嬤那邊什麼都不是,心怎能這麼狠呢?

“不哭,不哭,”徐大柱嚇得連忙笨拙地安慰夫郎,抓起一旁的布笨折手笨腳地幫他擦眼淚,怎麼也擦不幹淨,徐大柱的眼睛也紅了起來,伸手把夫郎抱在懷裡,年半手上的傷,他都不知道看到阿嬤那噬人的目光時腦子裡到底想的是什麼,“阿明,往後……我們就按照分家文書上寫的盡孝道,旁的……就不必管了。”

一次次的心寒,他的心也不是鐵打的不會受傷,往後他就守著夫郎過日子了,那邊就由阿父阿爹當成心頭寶的弟弟去孝順吧。

“大柱哥……”徐夫郎揪著徐大柱的衣裳,放聲哭出來,他相公本是個孝順人,要說出這番絕情的話可見是受了多大的傷害,他是心疼自己的相公。

兩夫夫如同受傷的小獸一樣,抱在一起互相舔舐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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