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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真兇

第138章 真兇

這頓飯讓六皇子等人吃得大為痛快,等郭亮循著味道趕過來時,就剩下湯湯水水了,用眼神控訴這些不等他過來就開吃的混蛋們。

李公公和溫文也偷偷嘗了嘗,起初的確不適應,但辣過後的確很爽,有些明白這幾人為何喜愛了,看他們吃得滿頭大汗毫無形象可言,卻仍住不了口。

飯後轉戰書房,顧晨帶上顧東一起與尚亦瀾商議合作之事,駱晉源和六皇子均在座旁聽,一個盯著尚亦瀾免得他讓晨哥兒吃虧,一個拼命推銷自己,他也要加入,顧晨與尚亦瀾將這二人拋在一邊,很快談成合作的條件,酒館的位置也不必人生地不熟的顧東去尋找,尚亦瀾會派出自己的得力下屬帶著顧東一起張羅。

最後雙方各佔京城這家俞家酒館的四成份子,剩下的兩成就送給了在場的六皇子,不必他投入什麼,僅憑他的皇子頭銜就不會讓二人吃虧了。

六皇子很不是滋味,他明明也想投入的,偏這兩人一個都不要,是嫌棄他沒用?

鋪子很快就尋到,尚家名下不是沒有鋪子,但尚亦瀾明白顧晨的意思,本來繁華之地商鋪並沒多少人願意出手,可有六皇子的名頭,再加上他們也不是要鬧市街頭的位置,而是鬧中取靜,將一處位於幽巷的鋪子租了下來,便緊鑼密鼓地整修起來。

因決定主打的是茶酒,酒館的佈置便偏向高雅,務必要符合文人的喜好,而這是鋪子後面連通了一個花園,租金不低,用來做其他的買賣倒不太合適,於他們卻正好,尚亦瀾又請來專門人員將後面的花園打造得更加雅緻,並一分為二,專門闢出哥兒可以玩樂品酒的地方。

這樣的地方和如此大的動作,原本顧晨的五千兩銀子絕對不夠用的,可在與尚亦瀾合作後,顧晨充分見識到了什麼才叫有錢人,銀子如流水一般花了出去。

不過顧晨還有一件緊要的事要辦,等駱晉源佈置好人手後,來跟顧晨說可以動手了。

顧晨取出來自佑德帝體內的異種,剛取出時這顆種子血腥味異常濃重,還如同生命一樣有微弱的波動起伏,但隔了幾天原來透亮的顏色開始黯淡下去,波動也見弱,離開了養料它只能不斷地萎縮枯死下去。

對於顧晨這樣的異能者並且契約了植寵小綠的人來說,對方控制這顆種子的手法其實粗糙得很,如他和小綠這般的關系,那是靠無數個日日夜夜的相處與協同作戰才能達到心意相通的地步,如他現在這般,即使小綠有一天成長的步伐超過了他,也不會對他造成反噬。

顧晨輕而易舉地就控制了這顆種子,將其中的那滴心頭血直接絞碎,就在這時,皇城內某個方位傳來訊號,駱晉源看了顧晨一眼立即閃身掠出侯府,向訊號發出的方位趕去。

駱晉源對主控者的身份有所猜測,也許將顧晨帶到那人身邊能夠達到更好的效果,也許顧晨也猜到了那人的身份,但他還是不想讓顧晨介入這樣的事件中。

當駱晉源到達目的地時,肖恆從裡面迎出來,低聲說:“五皇子突然口吐鮮血,神情萎靡了下去,眼中的驚慌與駭色遮都遮不住。““哼,果然是他!”駱晉源輕蔑道,他心裡清楚陛下仍舊對五皇子抱有一分期待,誰也不想放一個想隨時取代自己想要操控自己的親生兒子在身邊,當年陛下奪嫡的過程中性情堅毅,忍人所不能忍,施府的家破人亡也沒能讓還是皇子的陛下猶豫一下,可現在隨著年紀的增長,陛下面對自己的兒子卻心軟了。

“侯爺你要進去見他嗎?”肖恆問。

“去吧,見一見,反正都來了。”駱晉源淡淡地說。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關押五皇子的地方,地上的血漬還未幹,五生子努力做出若無其事的模樣,可臉色卻比剛進來時更加蒼白了,看到駱晉源臉色變了變,便諷笑道:“不知侯爺大駕光臨有何貴幹?來看我這個階下囚?”

駱晉源冷冷的眼神投在他身上,便如五皇子這樣心狠手辣之輩也忍不住想要躲閃:“前幾日有人從陛下身體內取出一異物,陛下的身體正日益康複,不日將要臨朝,剛剛這裡發生的情況也已有人進宮彙報給陛下了。”

“侯爺說什麼?恕本皇子聽不懂!”

五皇子雖嘴上強撐著不認,可駱晉源依舊捕捉到那瞬間的驚愕,再說現在五皇子承不承認又有何區別,只要陛下認定了就可以了,駱晉源冷笑一聲:“那五皇子好自為之,本侯告退。”

不顧五皇子有什麼反應,轉身大步離去,肖恆也只看了他一眼同樣轉身出去,將門重新關上,沒過多久,裡面傳來如受傷困獸的嘶吼聲,他不甘心失敗!哪怕被關押在這裡,他也以為會有控制一切反敗為勝的一天,為什麼會失敗了!

到底是誰壞了他的好事,不是說沒人能知道那東西的存在的嗎?

可此刻再多的發問和為什麼,也沒有人出來為他解答。

他攛掇著大皇子上躥下跳吸引別人的視線,他才好在後面行事,他一直知道駱晉源這人的存在會成為自己的阻撓,因此在誠王敗事後設局想要將他除掉,事後全部推到誠王頭上與他毫無關系,他也以為駱晉源就算沒死在外面也處於中毒瀕危狀態,又怎料到他竟在大皇子逼宮那日完好無損地出現在皇宮中。

皇宮中,佑德帝聽到來的稟報,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無力地揮手讓人退下。

“原來真是他啊。”一直拒絕承認是五皇子親自下的手,皇家親情雖然淡薄,但也沒想到自己的親兒子會為了他屁股下面的位置做到這等程度,他的心還是被傷了。”左安,你說他究竟是怎麼走到這一步的。“左安在邊上一直低垂著腦袋,大氣不敢喘一下,這時聽到佑德帝的話才抬起頭,勉強勸道:”陛下,或許五皇子只是被旁人給誤了吧。“那些人早幾十年前就佈置好了暗線,抄了五皇子府後也在他身邊發現有關人員,包括他的枕邊人,不過,左安回想五皇子平時的模樣,不禁的打了個寒顫,現在才發覺五生子平時一副什麼都不在乎的表象下面掩藏的陰狠,就連他平時的相比大皇子的倨傲顯得比較客氣的態度,現在在他看來也是別有深意了,心說這皇宮內就沒有一個心思簡單的主。

佑德帝心裡把背後的那些人遷怒上了,也認為是那些人將五皇子教得引到偏路上去了,才會枉顧親情孝道生出如此狠毒的心思,他的兒子不少,可現在看看,一個個的長大後都盯上了他的位置別的居心,心裡將其他幾個皇子也懷疑上了,這麼一想還是駱晉源的忠心顯得尤為可貴。”陛下,其他皇子都掛念陛下的身體,日日過來請安,並向英武侯和老奴打聽陛下身體的狀況,很是擔憂,“見陛下的臉色仍舊不好,左安眼睛一轉又說,”六皇子就差對老奴撒潑耍賴也要讓老奴放行給他通報了,依老奴之見,六皇子對陛下的孝心天地可鑒作不得虛假,還有九皇子,每次過來都見不到陛下,那小臉都快哭起來了……“見陛下的臉色開始好轉,左安便絮絮叨叨地說起幾位小皇子平時鬧的笑話,很容易就看出,陛下對幾位年幼的皇子沒有多少戒心防備,只有說起他們時才稍微輕鬆一些,左安見狀心裡才鬆了口氣,後背心可都濕了。

第二日,佑德帝病休未愈,便仍堅持了上朝,朝臣們見到皇帝雖仍面帶病容,但處理朝事一點不含糊,一些臣子將心裡的擔憂放下了,當然也有人心中失望卻絲毫不敢流露出來,朝上誰也沒敢提大皇子五皇子的事情。

退朝時,佑德帝又將英武侯單獨叫了過去,讓群臣各種羨慕妒忌恨啊,這些日子陛下連皇子都不見,只有英武侯日日伴駕榮寵不斷。

佑德帝留下駱晉源並非有什麼要緊事,而是讓後者將顧晨叫時宮,駱晉源領命而去。

回到禦書房,一溜排的皇子們在外等候著,見到佑德帝後紛紛表達了一番關切擔憂之情,佑德帝如今正不耐煩這些皇子,應付了幾句就將他們打發了出去,不過想到左安提到的九皇子的表現,又將九皇子留下問了幾句功課上的事,還好心情地提點了幾句,見到九皇子眼中的孺慕和受寵若驚的態度,佑德帝才又心情好轉。

撫了撫九皇子昂著的腦袋,佑德帝親切地說:”九兒這幾日都沒有耽誤功課,父皇很欣慰,九兒要繼續努力,跟其他兄弟也要和睦相處,知道嗎?“”九兒知道,父皇您不要太操勞,要乖乖喝藥養病,身體才能好得快,九兒生病時嬤嬤們都是這麼說的。“九皇子昂著腦袋關切道。

佑德帝對九皇子的天真稚語逗得大笑起來,換了別的成年兒子跟他說不要太操勞,他估計會先懷疑這個兒子說出這樣的話是不是別有用心,可年幼的皇子說出這番話在他看來才是真的關心他,心情大好的佑德帝賞了一套文房四寶給九皇子,才讓他下去。

六皇子等在外面,見到九弟咧著嘴巴開心地走出來,拍拍他的腦袋嗤笑道:”得了父皇的賞賜這麼開心?也不怕你六哥妒忌,你其他哥哥可一個都沒有好處。“九皇子立即緊張起來,六皇子這才高興起來:”行了,擔心什麼,你才多大,你幾個皇兄再盯人暫時也盯不到你身上。“九皇子不高興了:”六哥你壞,我要告訴尚君去。“六皇子嗤嗤笑,這個小子居然學會告狀了,捋著他的頭發一邊打鬧一邊往尚君宮殿走去、佑德帝依舊是在他的寢宮召見顧晨,在他來之前,寢宮裡有人先他而到,左安恭敬地將後君迎了進來,佑德帝起身親自將他攙扶到身邊坐下。

後君仔細打量佑德帝的面孔,露出淺淺的笑容:”那孩子倒有幾分真本事,也將太醫院裡那些老家夥比下去了。“佑德帝拍拍他的手,露出在別人面前沒有的放鬆笑容,後宮中唯有後君是與他同甘共苦風風雨雨一路走到今天的,只可惜他們唯一的嫡子沒能活下來,否則他也不用費心在這些皇子中挑選合格的繼承人,看他們上躥下跳。”你也見過英武侯了,他那張臉可就是這位顧公子治好的,不過朕也沒料到會這般年輕,倘若他不是哥兒,朕倒想讓他進太醫院了。“後君不以為然道:”陛下想讓人進人家還不一定想進來,這宮裡就是個大染缸。“佑德帝對後君不客氣的話也不生氣,後君又皺了下眉頭說:”怎又姓顧?“”後君最近碰到什麼顧姓人家了?讓你頭痛了?“佑德帝聽左安說過一些事,但對具體情況倒不十分清楚。

後君不快道:”還不是我那長麼,非要讓我見一見我那表弟的後人,昨日程夫郎進宮跟說了一起事,這顧家,也就是我表弟留下的後人嫁進的人家,聽著就是個沒規沒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