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滿月
俞晨都不知道駱晉源還點亮了繪畫技能,他自己都覺得兒子很可愛,想給後君也分享一下,忍不住找紙和筆塗鴉了個qq版駱昱瑾,然後駱晉源就在邊上也提筆畫了一張,一看就知道比俞晨的塗鴉高大上得多,於是兩張畫都被送去了京城,到了後君手裡。
後君一看到俞晨的那張畫就紅了眼睛,俞晨畫的是他兒子木木吃飽後幸福地躺在那裡吐泡泡的模樣,而且還是全身光溜溜的,讓後君愛不釋手。
佑德帝也跑過來與後君一起欣賞了會兒,要是送給其他人的,佑德帝保準私自扣下來私藏了,可對後君他一直心存欠疚,沒好意思做得太過分,不過依舊說俞晨偏心,就不知道也給他送張過來,還說駱晉源也不懂事。
佑德帝算著時間,讓人將滿月禮送過去,隨去的還有一道聖旨,聖旨裡面寫了什麼對外並未完全保密,因而京城權貴該知道的都知道了,陛下這是要賞封俞晨,連剛生下沒幾天的小孩貌似都有份,怎讓人不各種羨慕妒忌恨,你說離了京就離了吧,偏偏還不時地要跳出來在他們面前刷存在感,這是要鬧哪樣。
當初說俞晨會生育困難的人呢?他麼的,不僅第一年就懷上了,第二年就生下個小子,這還叫生育困難?
佑德帝本來是要叫上次運過的太監跑一趟,這太監如今在他身邊也頗有地位,不過最後成行的時候隊伍裡又增加了一人,那就是六皇子。
他又顛顛地搶了差使,這次是正大光明地跑出京了,佑德帝似乎對他的不務正業也懶得理會了,揮揮手像趕蒼蠅似的叫他快滾。
轉眼就進了八月,俞晨早在自己的再三要求和常郎中的反複診斷後離開了床鋪,也可以用水洗澡洗頭,這種天氣就算園子裡再涼快,人也會出汗,他實在無法忍受一個月不能下水洗澡的畫面。
俞晨每天最愛做的事就是帶著兒子木木,一起在一個世無霸樣的木盆裡洗澡,木木也尤其喜愛。
找了塊軟木做成泳圈,他這個當爹的就看著兒子小手小腳歡快地水裡劃來劃去,駱晉源每次看得都要捏把汗,這細脖子和小胳膊小腿能經得住這麼折騰?但實踐證明,他的兒子的確不怕折騰,而且越折騰越歡,每天要是不來玩上這麼一圈,看他跟你急。
小木木平時很少會哭,除了剛出生的時候嚎了一嗓子代表他來這個世上報到了,也就要求得不到滿足時才會幹打雷不下雨,平時餓了或是尿了拉了,不過是嗓子眼裡吭吭幾聲,現在重心全部放在他身上的陳嬤嬤和楊柳,就會立即察覺到,所以都撈不到哭的機會。
所以在不讓他玩水的時候嚎兩嗓子,這讓園子裡的人都知道,小世子是真的愛玩水,你說這麼個小小人,居然也發展出愛好來了,而且還糊弄不得,精著呢。
小木木同他爹一樣食量很大,與早出生兩個月的壯壯相比,每天吃下的份量是後者的兩三倍,也與別的嬰兒不同,早早就能吃各種水裡,陳嬤嬤起初生怕孩子吃多了生冷的會不舒服,結果表明他的擔心是多餘的,用俞晨的話來說,身為木系異能者怎可能吃不了水果?再丁點大那也是個小異能者。
在園子裡的工人放假結束時,駱晉源就將他們安排到山上幹活了,園子裡不再進外人。為了以防萬一,目前但凡木木會出現的場所,都不會出現花草,就連他睡覺的搖籃和周圍出現的木質傢俱,俞晨都經勃起特別處理,確保不會發生這些死木突然起死回生的現象,那會嚇壞人的。
俞晨能感覺得出,這小子情緒特別高的時候,體內和身周的木氣就會特別活躍,這種活躍當然會影響周圍,所以防備是非常有必要的。
洗三那天,駱晉源夫夫只找了村裡相熟的人家簡單辦了一下,他和俞晨都不是計較那些場面的人,可滿月這一天卻是要擺酒席的,而且訊息也早瞞不住傳了出去,不少人家都等著這一天帶著重禮登門,想必這一次侯爺夫夫再沒理由拒絕他們上門了。
夫夫兩人也早料到會有這樣的場面出現,因此提早幾日放出話,孩子還小一切從簡,意思是人來可以,但不必帶過重的禮來,小孩家家的受不了那麼重的福氣。
兩人也是考慮到以後會在村裡住上不少時間,不可能一直對這些人拒而不見,兩人在這邊也有産業,有的關系與人情還是要維系的。
所以這日一早上,園子裡就迎來了客人。
經過一個月的休整,園子裡已經沒了不合時令的現象,比如該掛果的時候那些果樹上怎能果子都沒了。
對的,該掛上果子的果樹上仍舊掛著果子,園子裡的人都表示縣主神了,剛採過一輪成熟的水果,被縣主折騰一番,居然又開花結果了。
之前那批水果,除了留著園子裡的吃的,基本送到酒坊去釀果酒了,這批果酒,必定是特等的。
常郎中算園子裡的半個住戶,所以也沒少吃,精神頭越來越好。
至於房間前面那棵香樟樹,一夜之間突然往上猛長竄得老高,樹身也粗壯了許多,第二日便回落下不少,讓人看不出異樣。
臨近中午時分,園子裡的八方客人越來越多。
大多數人沒敢送太重的禮,擔心真礙了侯爺夫夫的眼,要說侯爺夫人雖然住在山村裡,這園子在大戶人家眼裡也算不上闊氣,可訊息靈通人士都知道,侯爺夫夫真不差錢,那大周朝獨此一家的琉璃作坊,就是縣主開的。
日進鬥金的作坊,還有開了好幾家鋪子同樣能掙錢的俞家酒館,聽說後君手裡的東西也全部送給縣主了,你說要送多重的禮才能夠讓夫夫倆中國眼相看?所以還不如實在些送些喻意好的東西。
不過來的這些客人中,能進內院的並不多,能見到小世子的就更少了。駱晉源說,孩子太小,怕哭鬧吵著大家,後來等到木木玩累了睡著後,才由俞晨抱著出來轉了一圈,當然得到了一片贊譽聲。
氣氛總體是和諧的,不管來客平時互相之間有沒有嫌隙,也不能帶到園子裡來,不說讓別人看笑話外,萬一傳到侯爺夫夫耳中,豈不是浪費了這麼好的機會。
當然世上總也少不了自以為是的人,憑白給別人增添笑料,誰也沒將那樣的人放在眼裡。
原因大概是因為駱晉源夫夫將這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與長年在地坦克刨食的泥腿子安排在一起,而不是分開兩處和是岔開時間來辦宴席,這些人平時總是高高在上,平時在城裡偶爾碰上一個鄉下來的泥腿子都厭棄得很,這些人在他們眼中就是低人一等的賤民,現在居然要和這些人平起平坐,想到外面與京城裡傳出來的話,心裡對俞晨都升起了一股優越感。
其實駱晉源夫夫已經考慮到這個問題,將酒席的位置已經稍稍分開,隔開的些距離,並沒有擠在一起,而且平陽村的村民也不會上趕著計嫌。
有個身上掛了不少首飾的人嘀嘀咕咕地抱怨了好一會兒,聽得坐在一旁的一個中年夫郎厭煩,實在聽不下去插嘴打斷他的話:“你是要看不慣大可以走人,別忘了侯爺和縣主本來就沒給我們發邀請我們,不請自來的還要對主人家指手劃腳不成?”
那人臉上青一陣紅一陣,最後咬牙說:“我可是送了禮來的,府上也是收下禮的。”
中年夫郎幹脆起身走遠,留下話:“當侯爺和縣主將那丁子玩意兒放眼裡似的。”
邊上更多人離開了,中年夫郎的話說得在理不過,是他們這些人上趕著討好侯爺夫夫,侯爺夫夫就算只招待他們一杯冷茶,他們還能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