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費盡千辛萬苦才來見你一面,你就這麼對待你的救命恩人?”
蕭君綰冷顏如霜,轉而看向一邊,不想理會他。
“放心,景王把她交給了母后照顧,母后和她很投緣,又是皇叔託付的人,母后不會虧待她。”
“這還差不多。”蕭君綰斜睨了他一眼,氣消了不少。
凌天旭道:“繼續說。”
“今日的事絕非巧合,顯然覃佳柔不光知道我今日要出去,而且對我的行蹤瞭如指掌。”
“你的意思是她派了人盯著你?”
“不是她,是這恆王府裡有睿王的眼線。”
她昨日下午才臨時起意要出去走走,覃佳柔一大早就帶著殺手在街上守株待兔,如此靈通的訊息,不是府中有細作是什麼?蕭君綰沉著眸子,她千防萬防,還是被覃銘鑽了空子,細作不除,怕是難得安寧。
紫英皺眉道:“府裡這麼多人,要找到誰是眼線,恐怕不容易啊。”
“能讓我這麼快就猜到有眼線作祟,可見覃銘和他派來的眼線並不高明,遲早會露馬腳。”蕭君綰對隱風和紫英說道,“你們二人以後要多加留意。”
“是。”
凌天旭冷笑:“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找到眼線又如何?你在明敵在暗,他想害你,只會讓你猝不及防。”
“這件事不用你操心,我另有一事需要你幫忙。”
“說來聽聽。”
覃佑中毒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蕭君綰隨後讓隱風和紫英先行離開,只對凌天旭一人說道:“去趟縉山,找曾經那位老先生。”
“想讓我回燕國?”
“此事非同小可,我只信得過你。”
“你一句信得過就想打發我?”
“這不是玩笑,恆王痴傻不是因為年幼得病,而是被人下毒所致。”
這倒讓凌天旭吃驚:“中毒?”
“是淑貴妃派人做的手腳,淑貴妃與先皇后不和,她忌憚覃佑會奪了覃赫的太子之位,所以才讓他變成了如今的模樣。”
“黃蜂尾後針,最毒婦人心。”
蕭君綰拿出瓷瓶放在石桌上,道:“這就是害覃佑痴傻的毒藥,我學識尚淺,辨別不出這到底是什麼毒,也解不了。”
“解毒,你還想著要治好他?”
“是。”
“要是治不好呢?”
“無能為力,便只能聽天由命,哪怕只有一絲逆天改命的機會,我也要試試。”
“那位老人家神出鬼沒,現在去,不一定能找到。”
蕭君綰輕嘆:“為今之計只有試試。”
“天下神醫多的是,另請高明不行嗎?”
“我不認識什麼高明的神醫,不然怎至束手無策。”
“你在祁國只是一個女官,憑你的身份當然找不到,跟我回燕國,我幫你找,就算我找不到,不是還有皇叔嗎?皇叔本事通天,天下就沒有他找不到的人。”
“此事不能告訴王爺。”蕭君綰言道,凌浩厭惡祁國,而覃佑是祁國的皇子,他怎會幫覃佑治病。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