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君綰微微皺眉,問道:“你是……王長青王大人?”
“正是罪臣。”
王長青自稱罪臣,隱風又待她來這兒,難道……
“將軍府的殺手是你派的?”
王長青跪在地上磕頭“臣糊塗啊,臣罪該萬死,臣以為王妃是在為祁國效力。”
這個解釋蕭君綰哭笑不得,輕言道“王大人起來吧。”
王長青這才緩緩站起來,大氣都不敢喘。
蕭君綰的目光落到了桌上的一頁信箋上,略看了一眼,是凌浩的親筆信,上面只提了王長青,沒有提戚建,可知在凌浩看來,戚建非可用之人,不過蕭君綰倒想會會戚建,多一個幫手比多一個敵人好。
“之前的事都過去了,不知者無罪,王大人無須介懷。”
“謝王妃寬恕。”王長青長長地鬆了口氣,抹了抹額頭上的汗。
“臣實在沒想到蕭上儀會是……會是景王妃。”
“難道戚大人沒有與王大人提過?”蕭君綰疑惑問,畢竟戚建對她在燕國的一切應該都一清二楚。
“戚建他知曉?”
蕭君綰淡淡道“他不光知道,還知道的不少。”
“臣已派人去喚了戚建過來,要不是他挑唆,臣也不敢做出傷害王妃的事啊。”
“戚建挑唆?”
王長青憤然:“他既然知道王妃的身份,還敢慫恿臣對王妃下毒手,居心何在!”
蕭君綰心下冷笑,戚建看似不作為,沒想到在背後裡玩的手段不少,一招借刀殺人竟用得神不知鬼不覺,她險些又栽在戚家人手裡了。
“既然如此,王大人無須自責,一切等他來了再說。”
蕭君綰靜坐在書房中等待,王長青則站在一旁,拘束而又惶恐,看他的樣子似乎還在自責。
王長青只是被戚建當做棋子利用了而已,並非善惡不分之人,蕭君綰以為,此人可信。
等了不過一盞茶的功夫,書房的開了,緩緩照亮了屋內。
蕭君綰坐在正對著門的位置上,端著茶盞抬眼看向走進書房的人。
“怎麼是你?”
蕭君綰面帶笑意,客氣道:“戚大人別來無恙?”
戚建起初一驚,顯然沒料到蕭君綰在此,隨後又若無其事地拱手,道了聲“蕭上儀。”
王長青正欲開口質問,蕭君綰對他使了個眼色,又搖了搖頭,王長青這才把到了嘴邊的話嚥了下去。
戚建不解:“蕭上儀怎麼會在王大人府上?”
蕭君綰不緊不慢地說道:“我在宮裡遍尋細作無果,實在沒法子了,只能前來叨擾王大人,順道讓王大人請來了戚大人。”
她也是聽王長青說起才知道,正如她所料,那些細作早就發現她了,只是戚建吩咐不得聯絡,所以才無人與她接應。
“細作?不知蕭上儀欲找什麼細作?”
他竟故意裝瘋賣傻,蕭君綰放下茶盞,看著戚建揚唇一笑“戚大人這不是明知故問?”
“蕭上儀既然來了祁國,那就和燕國再無所瓜葛,我等不便與上儀有何牽連。”
“看來戚大人很清除我是何來歷,那為何不告訴王大人,以致王大人如今這般提心吊膽。”
戚建瞥了瞥王長青:“沒什麼好擔心的,蕭上儀從前是王爺的愛徒不假,但因她一心向著祁國,對燕國存有異心,早已被王爺逐出了燕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