驛館離恆王府不算太遠,蕭君綰將馬車留給方若水,與凌天旭步行回去。
一路走來凌天旭仍想不通:“他的打算竟只是要個質子這麼簡單,要質子有何用?”
“質子是個幌子,王爺其實是想讓我們回燕國。”
“回燕國?”
“既然是人質,祁君會選可有可無的皇子,一定會選覃佑無疑,所以我也得跟著去。”蕭君綰笑了笑,怪不得她捎信給凌浩讓他設法接凌天旭回去,卻遲遲沒有迴音,原來是早有謀劃,打算讓她和凌天旭一起回去。
“他為了你,竟真能忍得下這口氣。”凌天旭揚唇,
蕭君綰看向凌天旭,淡淡道:“王爺忍什麼了?”
“當然是忍祁國水淹軍營一事,如此輕易的條件,不是讓燕國白白吃虧?”
“你以為水淹軍營的背後真是覃銘辦事不利嗎?”蕭君綰又忍不住一笑,“我猜想軍營被淹其實是王爺的主意。”
“什麼意思?”
“還不明白?如果真是祁國的錯,哪怕是疏忽,那也是是捅破了天。以你皇叔的處事手段,他根本不會聽祁國解釋,更沒有商量的餘地,派來祁國問罪的恐怕會是十萬大軍,哪裡會是隻派一個使臣來這麼簡單。”
“你是說一切都是他設的局?”
“等你回燕國,問問你皇叔不就知道了?”
燕國做出的讓步震驚祁國,最後既不讓祁國削弱軍防,也不要祁國割讓寸土,僅僅只要一個質子而已。
蕭君綰又一次讓祁國上下刮目相看,讓慧貴妃母子也沾了不少光。
她看著賞賜源源不斷地抬入王府,神色卻極為漠然,這哪裡是她有本事,分明是她那個夫君有意讓她立大功,她卻只能在心下笑嘆自己拿著受之有愧的賞賜。
“你果然只聽他的話。”凌天旭走到蕭君綰身邊言道。
蕭君綰惑然:“什麼只聽他的話?”
“他讓你回去,你就準備乖乖回去,換做是我,任憑我怎麼勸你都沒用。”
“王爺讓我回燕國,定是有他的打算。”
蕭君綰知道凌浩讓祁國送質子入燕,實則是為她這次回燕國找個正當的理由,也並非讓她一去不復返,不然大可直接接她走。他定是考慮到她今後在祁國的處境,才費心做這樣的安排。
三年之約,他一言九鼎不會食言,所以這次讓她回燕國,定是有什麼要事。
“也罷,他能讓你回去,我謝天謝地求之不得。”
蕭君綰沉默了一陣,又道:“如今朝堂上都在商議讓誰去做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