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絨小毛球垂掛在卓婉的衣領間,秀衣用針織寬頻梳攏住卓婉的發絲,帶著細小絨毛的白色寬頻尾纏繞著桂圓大的小絨球,與衣領處的小毛球相映成趣。
秀衣從行李中找出那間衣袖裙擺繡著毛邊的大紅棉質外衫給卓婉穿上。
青衣把手焐熱,笑著親了親卓婉的額頭,給她的眼角處畫上了片片銀色雪花。
涼涼的清香纏繞在卓婉的發絲間。
“有薄荷?”卓婉撩著自己的發尾,低頭仔細地聞了聞。
秀衣輕笑著點點頭,又滴了一滴香水在卓婉的手腕上。
等青衣給她挑選出毛邊銀灰雪地靴,卓婉踢掉棉拖鞋穿上雪地靴,站在半身鏡前看自己。
很好,灑了薄荷糖霜的玫瑰餡兒大湯圓出鍋了。
圓滾滾的卓婉捂得嚴嚴實實地出門遛彎,剛準備推開大門,大門突地開啟,顯出五米長碗口粗蟒蛇。
卓婉雙腳一跳,兩眼直直地看著大蟒蛇,渾身都在抖。
紅衣慌忙地把纏在身上的蟒蛇扔到遠處,拍著卓婉的背:“嚇著了?”
卓婉點頭,不停地打嗝,停不下來。
秀衣緊走兩步,在卓婉的身上按壓了幾下,對著紅衣訓斥道 :“憑恁地嚇人!”
紅衣摸摸鼻子,她只想來個投懷送抱,忘記小牙還纏在身上。
紅衣牽著卓婉的手往外走,“走,我找到一家味道不錯的面館。”
卓婉跟秀衣揮揮手,跟著紅衣走。
秀衣不放心大大咧咧的紅衣,站在門口叮囑著紅衣,“看好小姐,別讓她吃亂七八糟的東西,眼睛盯著點她,別讓她走丟了,她還沒認全路。”
“曉得嘞。”
卓婉穿的厚,又穿著軟綿的毛領外袍,整個人都是鼓蓬蓬的,只要一用力抱緊就會塌下來。
紅衣抱著軟軟綿綿的卓婉在大街上飛簷走壁,玩的不亦樂乎。
卓婉無奈地望天,她覺得她吃不上面了。
到底受了長時間戰亂的威脅,即使曾經最熱鬧的西市也是生意蕭條,十不存一。
紅衣玩夠了,牽著卓婉,慢慢地溜達著。
溜達至西市盡頭的城牆,卓婉驚喜地發現了她的小夥伴,他正站在城牆上背對著她看著遠方。
卓婉四周轉了轉,沒找到階梯。
“紅衣,我也想上去。”卓婉指著城牆上的人影。
“帶上帽子。”
卓婉聽話地帶上帽子,帽子上的長毛遮擋住她的臉,只露出黑亮的眼睛。
“抱緊。”
卓婉像考拉一樣跳到紅衣身上,兩手緊緊攀折紅衣的肩膀。
紅衣看著就在眼前的小臉蛋,一嘟嘴,親上了心心念唸的小嫩肉,果真軟綿綿香噴噴的。
“不要鬧。”卓婉推開紅衣的臉,用手背蹭了蹭自己的臉蛋。
紅衣躲著卓婉的手,又伸頭親了一口,心滿意足地大笑著把人抱上城牆,她把人放到臺階下,轉身走至不遠處的入口處,與滿手疤痕的侍衛站在一起。
離開了卓婉的視線,紅衣又是一身的幽暗冷厲。
勒安謙收回視線,低頭,看著糖包四肢並用哼哧哼哧的爬上臺階。
“一米高的臺階,誰設計的?太不人性了。”卓婉爬過六個臺階,累出了一身的汗。
勒安謙緩緩地回複道:“前朝。”
卓婉氣喘籲籲地點點頭,順過了氣,從外袍內袋中掏出兩塊酥糖,放自己嘴裡一塊,遞給小夥伴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