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既得知宓家么女尚在,希望接回國,好生款待,以彌補曾經的過失。”
“為此,吾國特奉上豐厚國禮,望陛下恩准!”
陳林來前就做好了一套套工作,侃侃而談,讓人信服。
但當年此事鬧得沸沸揚揚,一眾老臣都是知道各中曲折的。
當年的東瑜皇帝不過十歲稚童,朝堂大權都是攝政王重華把控著,誰知道宓將軍怎麼惹到重華了,一紙令下,便是通敵叛國的死罪。
更是為將之人抹不去的恥辱。
說話間,南蠻皇的目光頻頻落在哥舒賀齊身上,心下哀嘆,這倒不是他刻意阻撓了,是老天都不讓他成事啊。
“使臣客氣,只是不知你們說的遺孤是……”
“宓銀枝!”
溫月容突然接過南蠻皇的話,視線飄向哥舒賀齊,淡淡道:“代王府的製藥女。”
哥舒賀齊冷言掃來,“皇爺怕是誤會了什麼,宓銀枝和本王青梅竹馬,現如今,已經是本王的王妃了,聖旨已經下達,只等昭告天下!”
溫月容眼神微閃,她收下聖旨了嗎?
他身上被一股遺世獨立的氣息籠罩,倏而垂眸,低笑道:“這並不妨礙她是將軍遺孤的事實。”
南蠻皇蹙眉:“那東瑜前來,寓意何為?”
“接宓姑娘回國。”
“不可能。”哥舒賀齊脫口而出。
李思見哥舒賀齊紅眼的樣子,忍不住輕咳一聲,走出隊伍,拿著玉板對著南蠻皇微微一禮。
“皇上既然賜下聖旨,將宓銀枝許給了代王殿下,那便是說明,宓銀枝已經是代王殿下的人了。”李思轉眸看向溫月容,瀲灩笑道:“即使宓銀枝之前是東瑜人,可現如今聖旨已下,不久兩人即將成親,尋得歸宿。
東瑜曾誅了人家九族,現在還要以彌補過失為由,棒打鴛鴦嗎?”
陳林道:“即便如此,現在宓銀枝還未成婚,待字閨中,若是一直住代王府也是不像話。不若吾等先帶她回國,等婚期定下,再行定奪。”
溫月容說了,不管用什麼辦法,都要將宓銀枝帶走。
若是能打個太極,拖延個一年半載也是好的。
哥舒賀齊掃了陳林一眼,冷冷道:“誰知道她回去是不是甕中捉鱉?天下人都知道,東瑜是誰做主,當年是誰下旨誅九族,今日這道國書,到底是東瑜皇爺的好意也罷,若是攝政王的疑心,她去了是否回得來?”
“本座自會護她周全。”
“你憑什麼護她周全,她在南蠻安泰,為何要羊入虎口?”哥舒賀齊氣急,語氣冷硬。
溫月容淡笑,眸色深重,一眼便讓人沉迷,“不若讓她自己決定去留?”
……
代王府
宓銀枝一大早爬起來,將純化的青黴菌接種到了新的橘子皮上後,又調控了一下暖房的溫度,想到以後提取青黴素需要的技術,不知道現在的裝置能不能達到。
一想起這個,宓銀枝又頹廢的坐在暖房裡逗蝴蝶。
綠瑩進來,倒了杯茶,語重心長,“姑娘別洩氣,說不定下次就成功了呢。”
“說什麼呢!”
“難道不是培養失敗了?”
宓銀枝翻了個白眼,又趴在桌上逗著蝴蝶。
“什麼失敗,都還沒進入技術層面,現在還在純化階段,早著呢!”
綠瑩不懂這些,只跟著應了一聲就端著茶具出門了,在門口撞上哥舒賀齊。
手裡的東西差點滑落,正準備見禮,卻見哥舒賀齊直徑進屋了,腳步危急。
綠瑩直覺,不會有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