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木二話不說撲騰一聲跪了下來,嘭嘭嘭的磕起了頭。
“皇上饒命,奴才最笨,是欽天監說,三十兒是個好日子,吉利,適宜喪葬。”
臨木的補救並沒有多大的用,氣性上的溫文殊連多說一句話的心思都沒有,一腳踢到了他的心窩。
“滾!”
臨木悶哼一聲,捂著心口,滾了出去。
……
臘月二十七
宓銀枝這些日子有些空落落的,寒冬臘月裡,時常在床上一趟就是大半天,不知該乾點什麼事兒。
或許是宓名揚的案子終於了結了吧。
宓名揚通敵案,因為那個根信管的解開,證據確鑿而判定當年一案,乃是前攝政王重華栽髒陷害。
重華謀害忠良,也受到了應有的懲罰。
溫文殊下達聖旨,昭告天下,宓名揚掛了十餘年的汙名終於洗清。
可死去的人,卻不會在回來。
在普天同慶,各方感嘆各方唏噓的情況下,翻過宓名揚謀反案的章節。
也翻過了攝政王重華的盛世。
待一切安定下來,宓銀枝的心也空了下來。
她不知該何去何從,還有她體內的怨靈,失蹤的亡命。
除去心頭的烙鐵,陷入了長久的迷茫。
今日天色不錯,宓銀枝搬了個躺椅,身上搭了張兔皮,在院中悠閒的曬太陽。
“醃鳳梨!”
一碟金燦燦的鳳梨落入眼底。
宓銀枝眼睛微亮,伸出了爪爪接過碟子,一個一個吃起來。
“你啥時候去買的呀,昨天不是吃完了嗎?”宓銀枝嚼著醃鳳梨,有些口齒不清。
溫月容在她身邊坐下,伸手擦掉她嘴角的白糖。
“剛才,曲藝買菜的時候順帶的。”
廚房做飯的曲藝聽到溫月容理直氣壯的樣子,又有些鬱悶。
就不能讓他好好的買個菜嗎,還要他多跑一里路去南通雜貨鋪買零嘴。
曲藝撇撇嘴,真沒見過有誰這麼討好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