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量往生天符”一出,通天徹地,許多符學之士都對這門佛家符法有一股實力上的膜拜。
“他從哪裡偷學來的呢?”
青雲活佛聽到他叫出“此符”的名號,微微愕然。
“不愧是玄鷹,見識廣博,無所不知。你既然知道他是‘無量往生天符’,想來,也知道它威力!”
青雲活佛站在半空之上,臉上沒有之前的憤慨,而是古井不波的平和,就連說話語氣也突然顯得平淡漠然。
和之前咬牙切齒的模樣,判若兩人。
一時之間,僧袍飄逸的他,竟隱隱生出一種漠視蒼生,點石成金的佛家韻味。
“我和你打交道數年,有被你生擒三次的恥辱,我的國術和佛學你都知根知底。但是‘無量往生天符’,是我從一個玄秘古地所得,不要說你,就算整個華夏國也沒人知道這門秘法在我手裡。你如果能夠承受得住這門符法,而不死。ok,不用你殺我,我以死作賭,主動自刎於你面前。”
“呵呵,你自刎於有何用?你還不是想來一遍三世輪回。”陸凡對他的心思很瞭解,說:“但是你別忘記了,剛才我說得很明白。這次你想再輪回,那是不可能!我要你死,那就是徹底的死。”
“三世輪回?我已經用不到了!你沒見過這符的威力,不知道它毀天滅地的霸道,但是我可以用性命保證,你將會死無全屍!”
“死無全屍?你十世輪回與辦不到!”
不論如何,能夠令青雲說出這話,足見他對這符術的自信!
陸凡仰頭凝著那密集集的金符,在青雲念念有詞之下,那金符在四面向中間彙聚。
“看來這些往生符,是要聚集於一點,融合為一。”盡管他目前沒有感應到危險,但是可以看到出,此符在急劇地調動周圍的天地力量。
這邊戰得如火如荼,而在外面地神山西面的山嶺,慘淡的星光顯得安靜。
在西嶺,有一片隱蔽的絕對禁區。
所有地神山弟子都知道,西山後面的峽谷,禁止踏進一步。
在它的外圍,更是常年設有弟子值崗。只是數十年來,這個地方都沒有出現問題。所以逐漸地,都不當回事。其它地方出現危險還罷,這禁區會有什麼危險。據說裡面,也不是什麼寶庫,而是極之兇悍的之物,不要命才闖進去。
此時,在那禁區內部的潭底,有個人正伏在那裡,看著手錶的時間。
若然看清他的面孔,就知道此人不是誰,而是那鬼跡門黃伯光。
“那人說只要在八點半時,將這籠的田鼠投進那血祭臺,就會有大變?是真是假呢?”
現在離八點半隻剩下兩分鐘,他有些緊張。
自從知道這是“地神山”的禁地,他就覺得這任務的危險性不低。要是被逮住,那是必死無疑。雖然他曾潛入“形意門”的地下宮殿,歷經九死一生,但是這終究是拿性命去考證。
他倒不是怕外面的守衛弟子,憑他的溜走功法,不是陷入重重包圍的話,這些弟子抓不住他。他是害怕裡面的東西,作為一個國術者對危險有一種天生的靈敏,來到這裡,這地環境就讓他産生一種異於常人的心慌。再加上陸凡叮囑他,讓他把這籠田鼠在祭臺上開啟後,立馬往山外沖,逃離“地神山”,讓他覺得事情不簡單。
“周圍荒涼得厲害,看那膝蓋高的荒草,想來不知道多少年沒人來過這裡。裡面究竟是什麼東西?”
在他旁邊,有著黑布蒙著的鐵籠,籠子裡有數十隻的肥美田鼠。
而每一隻田鼠的腿上,都綁有一縷紅繩。
這是等會用到的“道具”。
“陸先生究竟想要幹什麼?他無緣無故找到我,讓我做這事,必然不簡單。他是要把潭底的東西放出來嗎?”
四周安靜得只有風吹荒草的聲音,以及鐵籠內那些預感到危險到來而不安地轉動的田鼠的吱吱叫聲,這片地方,連蛙鳴也聽不到。
“一定是很危險的東西,所以陸先生才讓我一放下,就不回頭往外跑!他想幹什麼呢?他和地神山有恩怨,所以趁著拍賣會之際,在搞破壞?”他和陸凡只有一面之緣,但是陸凡不僅認識他師承來歷,連他師父也是認識陸凡,叮囑自己不要和他作對。
陸凡的突然出現,讓他頗是意外。
因為這幾天,他和陸凡見了三次,但每次都是冷冰冰,不發一言。
陸凡一說此事,他二話不說就答應,對於這種大宗門,他沒有什麼害怕。他連“形意門”都闖過來,還怕區區的地神門。而且陸凡說話流露出的意思,如果你不答應,為了保守秘密,我只能殺欠。
在他不想也不敢得罪陸凡的情形之下,答應這一趟任務。
由於陸凡叮囑他保密,所以他連師兄都沒有說。
“我能夠從‘形意門’的地下宮殿,面對那九死一生的圍攻都能逃出來,他是不是太小看我。什麼讓我一扔下田鼠就逃,憑我鬼跡門的能力還能逃不脫?”
看到時間將到,他從潭邊潛出來。由於這裡是禁區,基本上沒有人來,所以他很淡定向那高高的祭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