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十九個遺留下的丹脈強者殺得幹幹淨淨。
當然這僅是東盛區,應該還有一些撤往水嶽區、清平區。但是相信,今天的精準追殺訊息傳出後,那些抱著僥幸心態,認為自己不會找到的人,應該落荒而逃,不敢再妄自尊大。
所以,陸凡不打算理會其它兩個區。畢竟花費巨大。僅一塊“固念膏”就數千萬,得不償失。而且長盛區這麼大片的空白區域,已是足保安全。
飛天蝙蝠驅清了“毒蟲粉”之後,當晚就恢複如初。而戴義有了陸凡的特殊藥物包紮,斷骨處彌合快捷,康複理想。再加上青面狼、多面蠍子等。這些留下來的丹脈高手,都是已方的人,不憂安全。
外來的侵襲者全部撤退,不敢再涉足,這樁由“毒經現世”引出的大熱鬧,似乎暫時告了一段落。
而整個過程,血雨腥風,開啟三年以來的最大慘烈殺戮。
僅被殺死的丹脈高手,就達到近兩百多人。
在山清水秀庭園幽雅的郭家別墅,由於郭炳回歸東海市,郭泰安和郭民安不放心其它人。所以兩人輪流值候,看護老爺子。即使二十四小時有人看著監控鏡頭,但是規定如有人進去,必須要兩人以上,禁止單人進入。即使是第三代的郭家之人,都是如此。那個秘密臥底沒有查出來一天,父親還沒蘇醒的一天,他們必須嚴密提防。這讓瑩兒很不滿,因為她想進入,要再找另外一人作陪才能進去,很不方便。
幸好的是,在此等嚴密看守下,可以看到老爺子的呼吸平緩有力。那甜蜜沉穩的鼾聲,彷彿好幾十年都沒有睡覺一樣,香甜得如嬰兒。
“還差兩天,就到七天。到時候父親就會醒來,郭家兜兜轉轉,耗費了諸多功夫,花費無數的精力和人力,就是為等到這一天。”
“是啊!”郭泰安看著熟睡中的父親,想到年幼時,自己牽著父親大手無憂無慮的童年,說:“到時我讓郭炳回來。我希望父親醒來第一眼,我們三兄弟都在身邊。”
“不知他能否騰出時間。這幾天聽說東海市發生大事,死了不少國術高手,二哥正在處理這件事。”
“老二和我說了,這事和陸大師有關。而且他說,在陸大師指點他之下,這是個難得機遇,他可能會憑著這事升職。”
“升職?”郭民安一陣喜色:“如果真能這樣,委實太好。二哥在這職位幹了好幾年,一直是個閑職兒。父親曾想幫他走一走,但聽說他這種單位敏感,對政績的要求嚴格,很難調得動。如果這次有望升職,我們郭家就雙喜臨門了。”
“他給我的原話是,這次事件非常大,在陸大師幫助下,他撈下一筆豐厚的功勞。而且得到省長和中央特使的欣賞,升職的機會大增。但究竟能否成功,還是未知之數。不過,以他性格,能夠說出來,應該有八成的機會。”
“陸大師真是我們郭家的貴人!自他出現之後,我們郭家就一直迎兇化吉,一帆風順。……當年,我們生意從省城裡撤退之後,人脈關系一退千丈。大哥你前次被那雲家欺負,就是因為這個因素。現今想一想。當年放棄省城的人脈經營,是一種失策。如果二哥能調往省城,我們郭家又找到希望。”
“當年我們的意思是集中發展東海的事業,選擇性放棄省城的的規劃。但是由於沒有實業,人脈也隨之流失,沒有人願意理我們。如果老二真的升職的位,我們就能重新調整策略,發展開省城的業務。現在的邵家,我們威脅不了他,他也奈何不了我們。沒有必要和他們在此白耗,消磨我們的時間。”
郭民安表示認同。
在他所談的邵家裡,此時一片愁雲慘霧,憂心忡忡。
在王蕭被殺之後,他們又花費高價請到一個高手,前往擊殺陸凡。但豈不知長盛區那邊戰得混亂,這個高手又被那個神秘人提前殺死。和王蕭下場一模一樣。他們不甘心再想申請第三個,卻是聽說,那神秘人下達什麼追殺令,所有高手如喪家之犬慌張地逃離東海市,剩下的要麼被殺。這麼一來,他們就算是有錢也請到人。
現在他們日夜擔心的,就是陸凡上門。
這個煞神要是登門,肯定不會善罷幹休。
邵逸天甚是後悔,若是當天給他五億不就結束了嗎?雖然有些心疼,但是能擺脫那樣的高手,比什麼都好。
花錢買平安的事,又不是第一天做。
“父親,要不我們出高價請那個‘鍋子臉’吧?此人那麼厲害,連這麼多的丹脈高手讓他斬殺。要是他能出手,那個陸凡必然逃不掉。”
陸凡幸好不在這裡,否則非要吐一口老血。
“媽的,你出高價我自殺?我再蠢,也不會為了錢自己殺自己啊?”
邵楚說:“這個鍋子臉那個層次不是我們能請的,僅這幾天就殺兩三百個的丹脈高手?而像我們這種的家族,平時見個丹脈高手都要客客氣氣,驚驚兢兢,怎麼能相請。此次十大家族的李家有個內侍前來,領首組成聯盟,結果他一波半途襲殺,幾十人殺個精光!敢叫板十大家族的人,已不再在乎錢,我們能出得多少價格去請?”
邵銘無奈,嘟囔道:“拼著一試,賭賭運氣也好。”
現今東海市丹脈以上,無人敢踏足。而寸勁那些又不是陸凡的對手,毫無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