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雨雯所有動作突然頓住,直愣愣的看著男人。
眼神很是迷茫。
似乎有些消化不了他剛剛說的什麼。
割掉她的舌頭,怎麼可能呢?
他怎麼可能會說那樣的話,她們即將成最親密的人呀。
一定是自己幻聽了,對,一定是。
“阿政,你...啊,你們要幹什麼,走開,走開。”
下頜被捏住,陳雨雯悽厲的大叫。
想要掙紮,可手腳身體都被控制住,現在腦袋還被掐住,根本動不了。
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拿著鋒利水果刀的保鏢靠近。
這一刻,陳雨雯終於感覺到了害怕。
不該是這樣的,不,不是這樣的。
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流,頭拼命的搖擺,想要掙脫束縛。
“阿政,阿政,你不能這樣做,不能這樣做,嗚嗚嗚...”
章政笑了,卻比二月的寒冰還要滲人。
“不能?呵...在我這,從來沒有什麼是我不能做的。”
他是章政,是章爺。
他可以主宰別人的生死,命運,甚至是結局。
何況只是眼前這小小的一點事。
陳雨雯瞪大眼睛,眼淚都被嚇的不敢流了,可嘴上卻是沒有停。
“章伯伯知道會傷心的,阿政,你怎麼能不聽章伯伯的話,他是你爸爸。”
章政還沒有回答,清朗的聲音先插進來。
“我當是個什麼貨色呢,原來跟我那個蠢貨妹妹是一樣的啊,只會搬出別人來。”
房裡的人,齊齊看去。
身著黑色邊白襯衫淺咖色休閑褲的精緻少年,慵懶的靠在門框上,似笑非笑的睨著他們。
章政動作快速的上前,拉住忘憂的手,聲音激動。
“小憂,你怎麼來了,是找我嗎?”
他還沒有給他打電話呢,這是不是說明她也迫不及待想要見到自己呀。
想到這,內心一片火熱。
可被他握著的忘憂,那就叫一個悲慘了。
因為她的病,又在蠢蠢欲動了。
連忙把自己的手抽出來,擺出生氣的樣子,涼涼道。
“都有人跟我宣戰了,我怎麼能不來。”
莫名的一句話,讓突然被抽走手好似不想跟自己接觸有些難過的章政,立刻豎起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