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默契，劉宇楓和達內爾誰也沒有就這個問題討論下去，但從劉宇楓的目光中，達內爾明白，自己在追尋天堂舊秘這件事上，絕對不孤單。

兩人繼續向下，來到了汙染最嚴重的【黑暗層】，也就是俗稱的死海海底。

這也是哈羅德小鎮所處的位置，這個地方的島嶼和大陸數量很多，但還有燈光的很少，大多就像是陰森黑暗中的一個又一個鬼城，無數邪異黑影和被進階失敗的神性傀儡在這片海域遊蕩，但它們都無法靠近那些亮著燈火的島嶼，就像有一種神聖的力量將他們隔絕在了遠處。

“能在黑暗層生活的神民都是舊時代無比強大的神使，曾經最靠近真主的那一部分人，也是最固執的一群人，但同樣，如果他們中有人願意信仰新神，將會是無比強大的錨，甚至只需要幾個強大古神使的信奉，就可以讓沉睡中的正神甦醒。”

聽著達內爾的話，劉宇楓再次好奇的詢問之前問過的問題：

“為什麼不替他們祛除汙染？”

“生活在這裡的人信仰已經無比堅定，你以為天界神國沒和這些頑固不化的古神使溝透過？你以為沒給過他們淨化的機會？這些古神使真正要的是不改變信仰的淨化，所謂的改變信仰不過是應付神國罷了，讓神國相信這些傢伙改變信仰，我不如相信真主明天就會回家。”

看著那一個個被汙染包裹的小鎮，達內爾感慨道：

“也正因如此，他們的信仰才如此的珍貴，珍貴到連神明都覺得遙不可及，但不能獲得信仰卻要花大代價替這些老頑固祛除汙染的賠本生意，幾乎沒人乾的起，光明有做過，但也因為負擔不起，放棄了。”

聽到這，劉宇楓好奇的問道：

“天界如何祛除汙染？”

“依靠真主寄靈，用神晶做交換，祛除一個強大神使的汙染大概要花費一萬枚神晶，也就是一萬億死海幣。”

“你別告訴我就是小島光球裡的功能。”

“沒錯，但普通神民小島上的光球不行，浮空島有這個功能，整個死海世界，也只有浮空島有，因為浮空島的許可權是最高階的，和天界神國同級別。”

“我聽說神晶可以拿來進階，實現各種願望。”

聽到劉宇楓的話，達內爾笑了，他感慨的說道：

“是這樣的，但是那個價格，高昂到令人髮指，一個10階的天使想進階，就要十萬神晶，11階想成為正神則需要百萬神晶，而正神再進一步，則需要千萬神晶，有個月亮序列的大祭司在一千年前就進階到了12階，然後，在十幾年前，被不再隱藏實力的光明大祭司狠狠揍了一頓。”

看著劉宇楓費解的眼神，達內爾接著說道：

“神性寄靈只會幫許願者打破壁壘，安全融合神性進階到下一階級，並不代表直接賜予許願者12階的實力，也就是說，那個月亮序列的大祭司成為了最弱的12階，然後被你爺爺打的連門都不敢出，成為了天界笑柄，當然，這並不能怪那個月亮大祭司，實在是序列的神權的【歸一性】影響了他的成長。

也就是說，一個序列只允許出現一位強大的神明，他會吸納這條神路上所有序列強者的力量，如果想讓那個月亮序列的大祭司完全發揮出12階正神的實力，那需要神明進入13階才行！

但顯然，目前還沒有哪個序列湊夠了一千萬枚神晶，其實大家合在一塊倒是早就夠了，但人都有私心，沒有人願意讓某個序列成為力壓群雄的存在，從而打破微妙的平衡。

所以你才會看到，這些年來，神殿對神民的剝削愈加嚴厲了，只要能賺到錢，神殿和貴族幾乎什麼都做，入侵世界，搶奪元世界的財富，販賣人口，奴隸走私，和鬼界勾搭，整個天堂幾乎無惡不作，黑產業數不勝數，歸根結底就是這個原因，大家都在賽跑，跑的慢了是要捱揍的。”

聽著達內爾的介紹，劉宇楓思考了一下，然後好奇地問道：

“現在有人湊夠一千萬神晶了嗎？”

“快了，但也沒那麼快，因為神國也要給真主寄靈交錢，從第二次神戰之後，神民的信仰之力越來越差了，真主寄靈已經難以維持天堂的運轉了，逼不得已才將信仰之力換做了神晶這種資源替代，而神晶又分解成了死海幣，以前想得到一切只需要虔誠的信奉，如今全部換成了錢。”

帶著劉宇楓繼續向著死海深處下墜，達內爾接著說道：

“真主不在了，真主寄靈想要維持天堂的運作，需要實質性的資源支撐，所以它對各大神國和貴族領地的賦稅是很重的，如果稅交不夠，就會喪失光球裡的一切功能，沒有任何一個神國敢這麼做，所以無論真主寄靈要的再多，各大神國都會如數奉上，這也是他們湊不夠神晶的原因。”

哈哈一笑，達內爾對劉宇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