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頓時從胸口流了出來,將衣服給染溼了。不過,他好像一點傷都沒有似的,衝上來一拳就把眼睛給砸暈了。
“草,老子最煩這種卑鄙小人了。”
那幫黑衣人眼看著眼睛落入我們手中,就再也顧不上危險,衝了上來。
我立刻蹲下身子,一把抓起槍,頂在眼睛腦袋上:“給我停下來,否則我現在就給眼睛開瓢。”
擒賊先擒王,這一招什麼時候都奏效。那幫黑衣人都停了下來。
不過,其中一個黑衣人,卻猛的砍在其中一個老太太的後背上。那老太太一聲慘叫,就撲倒在地,撲楞了幾下,就沒了動靜。
“放了少爺,否則,這些老太太都得死。”
二爺忽然噗的一聲笑了。他笑起來,竟比吼的震懾力,還要大。我不由自主的感覺到一陣恐懼,惶恐不安的看著二爺。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二爺竟一把抓住眼睛的手指,用力一撇,骨頭斷裂聲傳來,而眼睛痛的醒了過來,嗷嗷慘叫起來。
“你們每殺一個人,我就擰斷他一根手指,然後是雙眼,舌頭,總之,我不會讓他死,他要承受千倍百倍的痛苦。”
二爺的話,猶如天上轟雷,震的那幫傢伙說不出一句話來。
眼睛也知道二爺的手段,當即也嚇壞了,連忙喊道:“都給老子住手。”
二爺這才是冷笑,一記手刀,再次把眼睛砍暈,之後好像扛一條死狗般把眼睛扛在肩膀上:“我們走。”
我們都被震住了。這還是人嗎?胸口明明中了一槍,血都把胸前衣服給染成了紅色,他看上去竟然一點事兒都沒有,扛著眼睛,跟玩兒似的。
不過,到了車上,二爺一把把眼睛丟在後備箱裡面。而他也一下癱在了座位上,捂著胸口,痛苦不堪。
血很快就順著手指縫,流了出來。
我頓時給嚇壞了,連忙問二爺情況怎樣了?
二爺衝我悽慘笑笑:“別廢話,開車,離開這兒。”
我知道此地不宜久留,當即啟動車子,以最快的速度拋開了。
而身後那群黑衣人,自然不肯放過我們,全都啟動車子,追了上來。
看二爺爺痛苦不堪的模樣,我提出先去找一家醫院,把子彈給取出來。
二爺拒絕了,冷冷的道:“到了前邊,把我放下來,我替你攔住他們。”
我好一陣擔心:“二爺,你會沒命的。”
“我早就不準備活了。”二爺笑笑:“而且,我也沒救了,子彈穿透了我的心臟。”
我大驚,猛踩剎車:“不行,二爺,我先幫你把子彈取出來。”
開小差和唐依依也驚慌失措的下車,準備在車上給二爺做手術。
誰知二爺竟自己走了出來,衝我們擺擺手:“就這兒吧,你們快走。我沒多長時間了。子彈穿透心臟,沒人能活下來。”
說著,二爺就從車上把他的砍刀拿下來:“給老頭子最後一個搏殺的機會吧,我早就該死了。”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我讓你們走。”二爺怒吼了一句:“快點滾蛋,老子看見你們就心煩。”
說著,二爺就晃晃悠悠的朝黑衣人的方向走了去:“記住,從眼睛手裡要到老祖血,他有恐高症。”
望著二爺蹣跚的身影,我的眼角溼潤了。咕咚一聲,就給他跪下了。
開小差和唐依依,也都衝二爺的方向,磕了個頭。
“走。”我知道我們再不走,恐怕會讓二爺更難做,所以當即上了車。
老一輩的血性,骨氣,恐怕我們一輩子也學不來吧。我腦子亂哄哄的,心裡只替二爺感到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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