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匹駿馬扛著乾糧和裝備,我們兩人騎一匹駿馬,就跟著老王八,朝草原深處行去。
威爾教授對我們很親切,似乎是覺得我們能把他從老王八手裡給救出來似的,所以一路上主動找我談話,和我拉近關係。
經過他的簡單介紹,我才知道他在附近一所大學任職教授,被老王八以高薪給騙到了這兒來,限制了他的人身自由。得知是要他去盜墓,他就提出過退出,不過老王八以死相威脅,他也只能留下來了。
我問他在學校主攻什麼門路?他告訴我說主攻生物學,也懂一點爆破學。
我就有點好奇了,爆破學還能派的上一點用場,那生物學能做什麼?復活乾屍嗎?如果要用爆破,為什麼不找一名爆破專家呢?
威爾教授對此也一無所知,甚至告訴我們這也是他心中的疑惑之一。
我很納悶兒,在這麼平坦的草原上,為什麼我們不開車,而是騎馬?這顛簸的感覺真是挺難受的。
威爾教授告訴我,前方的地理環境複雜,已經不是草原了,有沼澤,有松林,甚至還有一小片沙漠,開車指定是通不過的。
我心裡一陣擔心,沙漠和松林還好說,應該沒什麼危險。
不過沼澤可就難說了,萬一陷下去,想要救出來可就困難了。
威爾教授安慰我說不用擔心,八爺帶了裝備了。我心中慶幸幸虧帶老王八來了,否則我們這一路上還真不知道要損兵折將多少呢。
這一路上在草原上馳騁,速度到也不慢,一天時間便走了一百多公里。除了半道上吃了點乾糧,讓馬兒休息了一下,其餘時間都是在馬上度過的。
到了晚上,實在是撐不住了,便找了一片湖泊休息了下來。
老王八並沒有帶帳篷,把開小差給氣壞了,說你他孃的不是說裝備齊全嗎,怎麼連個帳篷都不帶?
老王八冷冷笑道,一看就不是專業的,像這種墓,帳篷那都是次要的,主要裝備能帶夠,就已經很不錯了。
我知道老王八說得對,這幾匹馬身上的負擔已經夠重了,除了食物和水,真正能帶的上的裝備並不多。
我們簡單的吃了一些帶來的乾糧,就分工守夜,準備晚上就在這兒休息。
上半夜是爺爺和老王八守夜,下半夜是我和布拉德伯裡守夜。這樣雙方各派一個代表,大家睡的也踏實。
臨睡之前,老王八特意給我們上了一堂政治課,說咱們現在可以對立,不過真正到了裡面,一定要團結一致,一致對外,隊伍裡少一個人,恐怕就都走不出那個地方了。
這倒是真的,而且是真理,下地盜墓結伴同行的,一般都是有過命交情的才行,最擔心的就是黑吃黑。
以前我聽說過一個故事,說兩個人結伴去盜墓,下面有個人負責裝古物,上面有個人把古物拉出來。
結果上面的人看到古物很多,就起了貪婪之心,乾脆就在把古物都拉上來之後,把盜洞給封死了,下面那個人自然是被活活封死在了裡面。
在解放以前,很多人不小心挖到了以前的盜洞,都會發現盜洞裡有盜墓賊留下的乾屍,這樣的乾屍怨氣很強,容易詐屍,不少人還沒下墓,就被同行的乾屍給弄死了。
所以後來就逐漸有了規矩,誰若是再這麼背信棄義,只要被害者在附近寫上同夥名字,那同行們一定會追查到底,把害死同夥的人給揪出來,點天燈澆水泥等等,總之想盡一切辦法,把對方給一點點的折騰死。
這一規矩出來之後,這種現象幾乎就杜絕了。
哪行哪業都要有規矩,無規矩不成方圓,我覺得我們這個小團隊也應該定下來一個規矩才是。
到了下半夜,我被布拉德伯裡給叫醒了。我揉揉惺忪睡眼,看了看滿天星光,便坐起來守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