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少男看著眼前的兩個死黨,心裡暖暖的。
上天待他不薄啊,在重生後有兩個兄弟陪著他,這種事情是他死後渴望不可得,想都不敢想的。所以,眼前的兩人,他必須用生命來守護,神擋殺神,佛擋*,毫不猶豫。
“大哥,三弟謝謝這一世有你們陪我,我回去了。”
王朝和馬漢笑著與張少男告別便轉身離去,張少男卻站在門前一步未移。
待兩人身影慢慢消失在黑夜裡,張少男才收回目光,深呼一口氣晃了晃腦袋,伸手推開屋門,喊了一聲:“媽,我回來了。”
“兒子回來了,快洗洗手,等媽抄完這個菜就可以吃飯了。”廚房裡傳出熟悉的聲音。
初中的時候每次放學,母親都會做好飯菜等張少男回家吃飯。可是重生之前,張少男一直在公司累死累活地掙扎工作,吃飯這種事都是草草了事,一頓熱飯幾乎成了奢望。
重生之後此情此景,張少男此刻的心裡有點甜,有點暖,鼻子酸酸的。
眼睛裡好像有什麼東西要流下來,他趕忙深吸了一口氣,調整了心神。對著廚房裡忙活的母親回了一聲,便洗手去了。
站在洗臉盆旁邊的鏡子前,張少男看了一眼就暗道不好,二話沒說便一個箭步衝上樓去。
回到房間,張少男迅速關上房門,反鎖上。
門剛剛關上,樓下便傳來了張媽的呼喚:“少男~少男~這孩子,都說快吃飯了怎麼還跑樓上去了。”
“我去,差點啊。要是讓媽看到,不知道又怎麼數落我了,指不定又出什麼事。”張少男站在門後,用手拍著自己的胸口。
可不是嘛,張少男此刻就像是在外乞討的叫花子,頭上滿是血和沙土混合被風乾後的血塊,身上的衣服早在被群毆的時候弄破了,還滿是濺的血滴痕跡。身上的衣著,都蒙上了一層灰塵,說不出的狼狽和慘烈。
要是被他老媽看到,數落一頓是輕的,要是惹他母親擔心難過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二話沒說,開啟房間的燈,迅速脫掉身上所有衣服,走到櫃子旁翻找出一套乾淨的衣服。
在他準備套上上衣的時候,鏡子裡的一幕讓他又脫掉了上衣扔在了床上。
“紋身好像變了,比以前多了點什麼。對了,紅龍身上多出了鱗片。還有這個情字,顏色越來越深了。”
張少男愣愣地看著鏡子裡的左臂,用手撫摸著紅龍身上的鱗片。
等到他摸到龍首處時,一聲高亢的龍吟,彷彿從張少男的靈魂深處傳出來般,震得他大腦發暈,身子一個不穩跌坐在身後的床上。
“我艹,什麼鬼,這紋身難道是一隻活著的龍,月老這傢伙也不給我說清楚,隨隨便便給我種了這麼個玩意。還沒給人顯擺顯擺,差點給自己整嗝屁了,這算什麼事。”張少男用手敲了敲發暈的腦袋,嘴裡不斷吐槽著月老。
“誒,這些紅光是什麼?尼瑪,不會真被我說中了吧。”
只見張少男左臂上的紅龍,不知道是不是被他觸控的緣故,一下子從睡夢中醒來。
紅龍紅寶石般的眼睛冰冷地注視著長大嘴巴的張少男,身上被數不清的紅絲纏繞,紅光不斷閃 爍,散發著一股嗜血的味道。
驚嚇中的張少男瞬間回過味來,下一秒果斷舉起左臂回身躲避,不知道是該笑他膽小還是笑他滑稽呢。
然而他等了半天,也沒有聽到什麼動靜,便慢慢轉回腦袋。
只見紅龍此時正對著左臂上的情字吞吐著紅絲般的能量,就像自然奇觀龍吸水一樣,但是這個是反方向的。
每吐出一絲紅龍的身體便肉眼可見地淡上幾分,而情字卻重上幾分。
這個過程持續了五分鐘,對於平時來說這點時間眨眼而逝,但是對此時的張少男來說簡直是度日如年,如坐針氈,就像一隻待宰的羔羊眼巴巴地看著鋒利的刀落下而毫無辦法。
紅龍慢慢沉寂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他左臂上的情字忽閃忽閃,緩緩地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自其中蔓延開來,不一會便覆蓋了整個房間。
明明是暖春四月,偏偏屋裡跟過冬似的,凍得張少男全身雞皮疙瘩直冒。
“格老子的,這到底有什麼貓膩,都這會了還在吊我胃口,再不出來明天哥就去縣裡找個紋身店給你洗了,凍死哥了。”張少男凍得直跳腳。
話音剛落,情字中飄飛出一團灰濛濛的氣體狀霧氣,在張少男的眼前不斷浮沉,房間的溫度也慢慢回升,不是那麼寒冷了。
“吾乃冷無情,喚我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