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淡定點,這樣的傢伙值得你這麼看重嗎?”
一旁身穿白色衛衣,紅色運動褲的少年拉了拉頭上的衛衣帽子接上了話,言語中有些許戲謔的味道。
“.......”
高飛沒有回應少年的話,捏著脖子項鍊上的狼牙,離開窗戶,緩緩走到椅子上坐下。
“飛你最近有點反常,在對待張少男這件事上,有點過於上心了,這可不像以往我們雷打不驚穩坐幕後釣魚臺的飛哥。”
“只是有點心煩而已。”高飛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眉頭一擰。
“難道是因為今天早上毛叔叔的事情嗎?原本咱是準備慢慢玩的,這還未開始,你就將他直接搬到了終點。看來這次,你是真的動了真怒了。”顏如玉摸著下巴,嘴角掛上了一抹笑意。
“飛,值得嗎?”
“值得嗎?”高飛復讀機般重複了一遍,在心裡找尋著答案,越思越混沌。
“如玉,當我聽到濤被張少男打重傷住院的時候,我很憤怒,恨不得立刻將張少男挫骨揚灰。
因為習慣將自己情緒藏於笑臉之後,將自己擺在眾人身後,心中怒火被我很習慣地壓制住了,淡漠地讓我自己都覺得可怕。
這是我嗎?什麼時候我變地如此冷酷無情,連最親的兄弟受傷我都無動於衷,一如既往地進行狩獵遊戲。”
高飛仰頭看著灰白的教室天花板,恍若夢語般自言自語。
“但是,當今天早上我收到張少男當著眾人羞辱毛叔叔訊息的時候,我竟然隨手摔碎了平時最愛的瓷瓶。當看到滿地瓷瓶碎片的時候,我發現,就算我再怎麼隱藏自己的情感,身體還是會很誠實地將自己的情緒條件反射般示於人前。
我一直將自己的位置擺的很高,回首才發現,自己終究還是一個凡人,終究免不了俗。”
說到這高飛點燃一根香菸,悶了一口以後。
過肺吐煙,身影四周瞬間煙霧繚繞。
“以前都是我們玩弄設計別人,但真當自己身邊的親人兄弟出了事情,心中的理智底線都成了擺設,脆弱的不堪一擊。
你問我值嗎?我不清楚,也不想清楚。
我現在只想,隨心而為一次,將自己的情緒徹底爆發一次。”
顏如玉將帽子往下拉了拉,整張臉都遮掩在黑暗中,也看不清他現在是什麼表情。
“無聊~飛,你越來越讓我看不懂了~不好玩,不好玩~你這樣裝B,是很容易捱揍滴。”
言語中很是無奈,很是玩世不恭。
此話一出,站在房間裡的眾多手下便忍不住輕聲笑了起來。
“哈哈哈~等你哪天遇到,你就明白了。你還是個寶寶,不懂很正常。”
高飛朗聲大笑,老氣橫秋地嘲笑著顏如玉。
“去你妹的寶寶~懶得搭理你~都這麼久了,魚餌怎麼還沒上來,難道李三那傢伙躲哪偷吃呢?”
顏如玉隨口回罵了一聲,有些疑惑地看著門口。
“給他個膽子,他也不敢。魚餌已經進來了,李三他們跟著呢。”高飛很是篤定地說,眼睛盯著在眼前隨意繚繞弄姿的煙霧出神。
話音剛落,教室外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
不一會,三個身影便出現在了教室門口,正是三哥一行。
“呦,說曹操曹操就到啊,飛哥你的召喚術挺牛B 啊。只是魚餌,好像並不在他們中間。”
顏如玉目不轉睛地盯著門口,看著一前兩後進來的三人說道。
“恩?”高飛瞳孔一縮,眼睛一個聚光便將門口的一切收進眼中,鼻音粗重地嗯了一聲。
“飛哥!三兒將濤嫂安全‘護送’過來了。”李三搓了搓手,豆大的眼珠滴溜溜轉動,在房間裡搜尋著喬巧兒的身影,只是並沒有尋到半點身影。
“飛哥,你將濤嫂安排在哪了?”試探地詢問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