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歡喜,一家憂,張少男在家與家人在溫存,而卻有人的今夜註定是個不眠之夜。
花田縣城第一人民醫院大門口,兩輛救護車的警報燈還在不斷閃爍著,燈光映照在不斷從車上抬下學生模樣病患的醫護人員身上。
某個重症病房,在白熾燈燈光打亮的雪白房間內,病床上並排躺著兩個被醫用繃帶密密麻麻包裹著的人形木乃伊,時不時從床上方向傳出痛苦的*聲。
“嘭......”一聲沉悶的門與牆撞擊的聲音在這個不是很安靜的房間裡顯得很是突兀,隨之而來的是一串急促的皮鞋和高跟鞋踩踏地面的腳步聲。
“小濤,我的小濤啊,是哪個殺千刀的把你打成這個樣子。你跟媽說,媽一定給你報這個仇。”一個年齡大概三十多歲的中年婦女站在兩個木乃伊其中一個病床前,眼含淚光,嘴裡不住地哭喊著,手輕輕撫摸著眼前的木乃伊。身旁一個禿頂中年人也是一臉緊張的看著躺在床上的木乃伊,眼裡不時閃過一絲狠厲。
另一張床上的木乃伊在女人哭的時候一下子有了反應,掙扎著想要做起來,嘗試了幾下就放棄了,只聽他對著女人喊道:“媽,媽,我在這呢,我的身體好疼啊。”
中年婦女一聽呼喊拋下身旁的木乃伊,快步跑到說話的木乃伊這邊,擦了擦眼角的淚,對著床上的木乃伊急切地說:“小濤,怎麼會這個樣子,到底是哪個鱉孫給你打成這個樣子的,你給媽說,媽和你爸給你做主。”
“對對,兒子,到底是誰給你打成這樣的,你給爸爸說,我一定讓他千倍百倍還回來。”中年禿頂男人對著躺在床上的木乃伊應聲說。
躺在床上的不是別人,正是被冷無情附身的張少男打廢的毛瑞濤。
此時的他只有一種感覺,那就是疼。像身體已經不是他的一般,感覺骨頭都裂開了,真正的痛若蝕骨。
當他聽到他父母的詢問後,身子不由打了個冷顫,雙眼一陣失神。
“他到底是人是鬼,為什麼會有這麼可怕的身手,還是他的身體裡藏了什麼可怕的存在。。。”毛瑞濤不住地想起昨晚的恐怖遭遇,還有那個如幽靈般漫步在月光下,嗜血收割他手下的張少男。
“小濤,你倒是說話呀,到底出了什麼事情。”那個中年婦女正是毛瑞濤的母親,名叫劉茗,也是花田初中二年級的一名英語老師。
毛瑞濤聽到母親的話,沉思了片刻對劉茗說:“媽,我沒事,是我不小心摔倒了。”
不是毛瑞濤不想說,只是他覺得這是他的事,並不想別人插手自己的事情,就算是自己的父母也是一樣。同時,他覺得,張少男這個人,水太深。就現在他這個樣子,就是太過輕視張少男,以後能不招惹還是不要招惹好點。
他沒想到的是,未來竟然會感謝此時的這個決定,這是後話。
“小濤,這怎麼可能是摔的呢,摔也不可能身上多處骨折,到底是怎麼回事。”劉茗聽到自己兒子這麼說,直皺眉。“老公,小濤這肯定是被人打的,咱就這一個寶貝兒子,不管怎麼樣一定要把這個傷害小濤的人找出來,讓他付出代價。”
毛強點了點頭,兒子一般有事都會跟自己說,這次這麼反常,說明這件事不同尋常。不管怎麼樣,自己的兒子被打,要是他這個當老子的不出來做點什麼,以後他在花田鄉算是一點臉面都沒有了。
“這件事交給我處理吧,你在這陪著兒子,先讓兒子好好休息休息。今晚受傷的學生比較多,都已經驚動了上邊,郭東臨那老小子肯定坐不住,一會就會過來,我不能在這呆太久。”毛強想了想對著劉茗說道。
劉茗聽到毛強的話,對著他點了點頭。儘管不願意也沒有辦法,畢竟郭東臨還是花田初中的校長,自己和老公都在人的手底下辦事,總不能顧此失彼。
就在毛強準備出去的時候,一旁的那個木乃伊動了動,然後就開始咳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