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8章 英才濟濟369章 取點東西(粉紅票190)
楊典工說完話,紅鸞終於明白為都是家世不錯的人,且還會是嫡長子了:原來是要她去做小嘿,太子妃和楊典工當真是好算計啊。而楊典工嘴巴里吐出來的“精明”二字是含意,她更是心裡十二分的清楚。
官位不高的人家納了宮裡出身的人為妾,對正室來說只要不是怯懦成性的人,都會把她視為眼中釘肉中刺;就算明著不敢打罵於她,相信正室們有的是法子讓她不再礙眼。除了正室之外,其它妾室也會因她宮中的出身生生的壓了她們一頭而生嫉。
當然也不會是沒有例外,如果這家的妻妾都是賢良的人,大家也不是不能相安無事的;問題就在於太子妃和楊典工怎麼會為她挑中那樣的人家?單單楊典工最後輕輕吐出的“精明”二字,就足以說明這些挑出來的人家,那正室鐵定是一家比一家“精明”。
紅鸞沒有作聲,現在她就是看得透、看得穿又能如何?挑明瞭講她依然是要嫁人的,太后那裡相信太子妃定想好了藉口,就算太子妃沒有想好楊典工也會代太子妃想好的:此時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她不同意又怎麼敢說出口來?要知道抗命不遵也是罪名。
她只是靜靜的坐在那裡,除了沉默外已經沒有能給予她保護。
楊典工雖然問紅鸞中意與否,不過並不在意紅鸞是不是回答她,就這樣一個接一個的說下去;在楊典工的嘴裡,每一位公子那都是英才啊,天下間難得的好男兒,任何一人以紅鸞的出身來講都是高攀了。
就如紅鸞所想,所有的英才當中沒有一個是庶子,官位低些的絕對是嫡長子,官位高些的也都是嫡子,但無一例外都已經成親。
就算這些人都已經成親,卻絕非是老頭子,年齡最大的人也不過才二十二三歲罷了,在這一點太子妃所為不會讓人挑出任何的不對來。
紅鸞只是沉默的聽著,兩隻手緊緊的握拳並沒有動,因為有些事情不是拳頭能解決的;她在楊典工的羅嗦中不知道想過多少法子,最終卻沒有一個可以用;慢慢的,她額頭上佈滿了細細的汗珠。
楊典工看著紅鸞,她的眼睛自剛剛就不曾離開過紅鸞,紅鸞額頭上的汗水當然不會瞞過她去;顯然紅鸞的緊張取悅了她,她的眼睛彎起來,一手託著下巴一手又緩緩拿起紙來:“都不滿意嗎?那這可是最後一個了,我的紅鸞姑娘。”她怎麼看現在都像一隻貓,一隻捉到老鼠卻不急著生吞活剝,要儘性玩耍一番的貓。
紅鸞依然低著頭不作聲,就好像是知道自己死期不遠的老鼠,彷彿已經放棄了所有反抗,準備束手就縛。
“我想最後這人紅鸞恭侍一定能看得上眼;”楊典工嘖嘖連聲:“如果不是出身寒門只怕就要尚了公主,滿朝上下可都說此人是一表人才呢;如今雖然只是在刑部做個筆貼式,不過十分的幹練,極得部裡幾位大人的賞識呢。”
“不只是吏部的幾位大人賞識這位魏公子,他還得到了太子妃父親的青眼,把太子妃的一個表妹嫁給他為妻——是太子妃孃親的表妹所出,聽說因為性子極像太子妃的孃親,因此投了表姨母的歡心而和太子妃一起長大的呢。”
“魏公子如此大才,可不會辱沒了紅鸞恭侍了?”楊典工這隻貓顯然沒有玩儘性,手中的紙張不捨得放下來:“過門你就是良妾,奴僕成群的伺候著可真是一步登天了。”
紅鸞聽得當真吃了一驚,抬頭看看楊典工:“奴婢出身寒微,這些公子們奴婢哪一個也高攀不起,何況是太子妃的妹夫呢?實在是折煞奴婢,奴婢萬不敢當。”打死她也不能從了魏公子,分明就是太子妃想要把她握在掌心之舉。
楊典工笑得露出了牙齒來:“魏公子不成?那這位楚公子可好,剛剛我對你說過的,楚公子也是世代書香門第,以後你就等著吃香喝辣吧。”
“楚公子?”紅鸞聽是聽過了,可是卻從來就沒有記住哪一個。
楊典工也不惱:“楚公子也不是外人,那可是李司工的表侄兒呢;迎娶的人,嗯,我說姓氏你不知道,不過我提個人你就明白了——花綻放;和原來的花女史是本家,原姓為陳的,花姓是貴人所賜。”
“雖然花女史獲罪,不過卻沒有累及陳家;陳家雖然算不得大門大戶,不過卻是宮中的幫閒,宮裡不少雜七雜八的東西都要靠陳家去買;皇商們也和陳家關係不錯,聽人說陳家的第一百二十三處鋪子剛開張不久,據說已經遍佈十個行省呢。”
“陳家嫁女,只那嫁妝聽說就讓京中的百姓唸了三天呢;這樣門楣,如果不是你伺候過太后是攀不上的,如果換成是其它人早樂得眉開眼笑了;”楊典工看著紅鸞眼底有著興奮:“楚公子今天還中了進士,以後那前程也定然似錦啊。”
李司工?紅鸞垂著頭不作聲,心裡卻在琢磨楊典工的話:她不只是一次在話中露出,太子妃賜婚的事是“她們”商量著辦的;以楊典工的身份,憑和太子妃並稱“她們”呢?那就表示還有其它人的摻和進來,難不成是李司工。
說實話,紅鸞對李司工沒有太壞的印像,只是因為她行事有些讓人難解之處,所以紅鸞奉行的是敬而遠之;此時讓她把李司工和楊典工、太子妃擺在一起,還真有些不敢相信:就算她曾和花綻放是極好的手帕交,可是憑此實在難以說服紅鸞。
宮中哪裡來得永遠的朋友,更何況是為一個已經死去的人;李司工能爬上如今的位子,會沒有違過良心、沒有踩著她昔日姐妹的血與淚才爬到高位上的?如果紅鸞這樣說給任何一個宮人聽,都會被宮人啐一臉的。
因為李司工能坐上如今的位子,就是做了件讓人十分不齒的事,當時在宮中幾乎是無人不知:曾經的司工不但是對她有知遇之恩的上官,還是她一起入宮的好姐妹。
她剛想到李司工就聽外面有人請安:“司工大人。”李司工來了?此時她來是為?